我还怕怕!
不对不对,北部尉好像已经高升议郎了。
对,对,吓死我了。
曹议郎!
我记得你不是跟着混军功,高升为济南相了么,怎么又回来当议郎了。
既然当了议郎。
你不再宫中侍奉国家、上书言事,怎么反倒来这听竹轩听曲。”
这话直戳曹操痛处。
长水校尉,乃是比二千石的实差(副部级)!
议郎,只不过是六百石的闲差(副厅级)。
而且曹操当北部尉的时候,因为执法严苛,被人明升暗降搞走。
后来混军功升到比二千石的济南相,又因为大力整饬,一下奏免十分之八的长吏,济南震动,贪官污吏纷纷逃窜。
然后又被人搞了,虽然曹嵩帮忙运作了一个比二千石的东郡太守,但又被进了谗言。
最终又成了六百石议郎。
现在在雒阳无所事事,整日勾栏听曲。
曹操脸色瞬间铁青,搁下酒爵,冷冷回怼:“那袁长水校尉不坐镇营中操练骑卒、为国家靖边平乱,反倒来这乐坊寻欢作乐,又算哪般?”
“哈哈哈哈!” 袁术仰头大笑,笑声里满是狂傲,“因为某是‘路中悍鬼’啊,寻欢作乐又何妨!
难不成还要学曹议郎,空挂个官职混日子?”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满座宾客皆屏息凝神时,戏台上传来一声清亮柔婉的女声:“小女子谢袁公子、曹公子赏!”
却是来莺儿得了来妮递去的眼色,连忙提着裙摆上前,对着雅座方向盈盈一福。
随即,各种乐器的声音响起,她开始翩翩起舞。
堂内气氛,再次恢复如初。
曹操端着酒爵,指尖冰凉。
方才被袁术一番嘲讽,心中郁气难平,再好的佳酿也索然无味。
他目光落在戏台上来莺儿的身影上,耳边却尽是方才袁术狂傲的笑声,只觉胸中堵得慌。
就在这时,身侧与他同饮的汉子忽然搁下酒盏,手按在腰间佩剑上,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几分狠厉:“孟德兄,那袁公路这般猖狂,视我等如无物,不若今夜便寻个机会,除了这祸患!”
这汉子虽穿着素色襜褕,却难掩眉宇间的英气。
曹操闻言,连忙摆了摆手,语气凝重:“玄德勿要轻动!
袁公路再狂,也是本初兄的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