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是某的兄弟,在虎贲中郎将麾下做节从虎贲多年,勤勤恳恳,却一直没能提拔。
你在禁军那边可有门路?能否帮他谋个晋升?”
周晖闻言,笑着拍了拍胸脯:“贤弟开口,哪有不帮的道理!
某父亲曾任五官中郎将,与现任虎贲中郎将是老相识。
不过一句话的事情,明日某便去拜访,给王昌兄弟谋个‘虎贲侍郎’的职位!”
闻言,王昌顿时有些懵。
虎贲侍郎,秩比四百石,比节从虎贲高两级。
在虎贲郎中,实际上有四个级别,最高是虎贲中郎,其次是虎贲侍郎,第三是虎贲郎中,最末是节从虎贲。
虽然说,从节从虎贲开始根据工作年限和才能逐渐升迁最高至中郎。
但实际上,因为虎贲郎都是父死子继,所以升迁难如登天。
也就是说,虎贲中郎的儿子,才有可能升迁到虎贲中郎。
节从虎贲的儿子,一辈子都是节从虎贲。
他王家在雒阳百余年,如今不过一个虎贲郎中和一个节从虎贲。
而因为得罪何方的事情,族中正在运作,拿掉他这个节从虎贲,给其他族人呢。
若是这事真的成了,他的子子孙孙,基本上都没有再入虎贲的机会。
然而,仅仅是何方一句话,他就要从节从虎贲直接升到虎贲侍郎?!
王昌忽地心中一酸,他使劲眨了眨眼,可根本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何军侯,某......”
他一时泣不成声,仰头干了酒,然后跪伏于地,叩首不已。
何方连忙离席,扶起了王昌,指着周晖道:“还不谢谢周令君。”
“唯,唯,唯。”
王昌一连声道,刚起身,又给何方叩首,“何君但有吩咐,某当走牛马,填沟壑。”
再拜之后,又去拜周晖,道:“多谢周令君,某……某此生定不忘二位的恩情!”
周晖挥了挥手道:“一句话的事情,说什么,你想报恩,找我兄弟何方就行,哈哈哈。”
看着激动的王昌,太史慈心中颇有感触。
底层人想跨越阶级向上一步,难如登天。
......
酒宴没有进行多少时间,何方便起身告辞。
按说他早上就要到军营的,也是昨晚听李义说起撕州章的事情,翻来覆去半夜,才猛然想起这是太史慈的人生高光露面。
他现在没有时间去外地找寻人才。
但人才都来到了雒阳还不试试,那就是脑子有水了。
于是一大早匆匆的赶往公车司马署。
幸好不虚此行,收下一员大将。
而且是一员善于远程打击的大将。
这在后世,无异于多了一名狙击手。
以后,可以让太史慈射贼人手腕了......
“叮......”
翻身上马的何方,脑海中也响起了悦耳的提醒声。
看着策马而去的何方,王昌眨了眨眼睛,忽地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