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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没解释。
身份地位名声在呢。
这孟佗便是后世三国着名横跳侠孟达的父亲。
当年以别出心裁的送礼手段,获得了中常侍张让的好感,被封为凉州刺史。
因为送给张让的礼物中有一斛蒲桃酒,所以后世名句“将军百战竟不侯,伯郎一斗得凉州。”
不过后来孟佗没能做出什么政绩,加上他耍的伎俩可能......如今已成了白身。
这边何方刚回过味,那边孟佗已经完成了自我治愈。
他抚掌笑道:“常听人说何军侯文武双全,出口成章,之前那‘雒阳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被引为绝唱。
却没料到今日亲见,军侯又赠了这般妙句。
若这话传出去,老夫孟伯郎,怕是要借着军侯的文采,名垂青史啦!”
这情商!
何方都钦佩不已。
周围的帮众与围观人群闻声,更是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有人指着孟佗,语气里带着几分促狭:“原来这就是孟伯郎啊!
听说前些年给中常侍送礼,先递到见监奴手里,才搭上线的!”
也有知晓孟佗底细的,凑在一起低声议论:“可不是嘛,这人脑子活泛,专走偏门,难怪能赚这么多钱。”
不过也有识字的寒门士子,盯着何方,满眼赞叹:“‘将军百战竟不侯’,说的是飞将军李广吧!
何军侯引古喻今,这文采真不是盖的!”
另一人接话笑道:“‘伯郎一斗得凉州’更妙!既点了孟公的名,又暗合他买官的旧事,绝了!”
“呵呵,这是讽刺官场呢吧!
好好干的,没有功劳,钻营送礼的,可以轻易官位亨通。”
何方没心思理会这些议论,伸手拉住孟佗的手腕,引着他往武角场的博彩摊子走,语气诚恳:“孟公是商贾老手,以你的眼光看,我这武角大会配博彩的路子,成效如何?”
他可不是随口一问。
系统图鉴里,孟佗的 “商业鬼才” 称号格外醒目,虽附带 “钻营算计” 的注解,却也实打实是个懂行的。
孟佗伸出另外一只手,捻着颌下的山羊胡,目光扫过擂台上的角力、台下的赌徒,又瞥了眼记账的帮众,沉吟片刻才道:“军侯此举极有章法。
擂台上有热闹可看,台下有赌注可押,再配上周边的食摊、饮水铺,环环相扣。
若是能在雒阳推开,日进斗金绝非虚言。”
“既如此,”
何方语气郑重,“我这边正缺一个懂商路、能统筹的人才。
孟公可愿屈就,帮我打理这些产业?”
孟佗却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精明的笑:“军侯的好意,老夫心领了。
不过老夫手头也有一条路子,若能做成,利益怕是十倍于武角大会。
不知军侯有没有兴趣听听?”
这话落音,一旁的李义眉峰紧皱,眼底掠过一丝不屑。
他素来鄙夷孟佗这种靠钻营宦官起家的商人,见何方对其热切,本就不解,此刻更觉得孟佗是在故弄玄虚。
祝公道与太史慈面色如常,只眼神里多了几分淡漠,显然也不喜孟佗身上那股子算计的气息。
最忍不住的是许褚,他见孟佗拒绝何方,还敢反过来 “招揽”,顿时牛眼一瞪,喉间发出一声沉哼:“嗯!”
这一声带着几分悍勇之气,周遭围观的人吓得连忙低头缩肩,连议论声都弱了大半。
连远处搬砖的民夫都停下了手,怯生生地往这边看。
然而,孟佗却是见过大风浪的,丝毫没被许褚的威势吓住。
只稳稳地看向何方,脸上还带着从容的笑意,仿佛没听见那声威慑。
何方抬手按住许褚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看向孟佗,语气平淡:“十倍利益,莫不是走私凉州的战马与蒲桃酒?
这事牵连甚广,可不是轻易能做成的。
孟公若真有此意,等我从冀州平定乌桓回来,你我再找个清净地方,细细商议如何?”
他这话一出,孟佗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捻着胡须的手也顿住了。
他万万没料到,自己藏在心底的底牌,竟被何方一语道破!
要知道,他前些年倾尽家产,又借花献佛讨好宦官,好不容易谋到凉州刺史的职位,可不是为了那点俸禄。
一方面是为了做官提升地位,但更多的是为了插手西域到雒阳的商路。
战马、蒲桃酒、西域胡女......,哪一样不是暴利?
这事,何方怎么会知道?
孟佗心中瞬间凝重起来,再看眼前的何方,已没了先前的轻视,只剩几分忌惮。
这年轻人不仅能领兵、懂文墨,而且还能看透很多事情,或者有着充足的信息来源。
绝非表面那般青涩简单。
短暂的怔忪后,孟佗迅速回过神,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拱手道:“军侯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