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警心里一动,蹲下身问:“老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乞丐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扔给他一个废纸团,嘴里喊着“泡面比馒头香”,踉踉跄跄地跑远了。

打开废纸团,里面画着一个简单的地图,标注着白马寺后山的一处墓地,旁边写着“滕王墓”三个字。林小警攥紧地图,看向西市的方向——阿月、滕王墓、曼陀罗花粉,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而那只白瞳白猫,又在这场案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大人,还去西市吗?”程铁牛挠着头问。林小警收起地图,眼神坚定:“先去白马寺后山,滕王墓里肯定有线索。阿月既然是间谍,肯定会去墓地寻找什么,我们守株待兔。”

狄公幽灵飘在他身边,端着虚拟茶感慨道:“你这小子,倒是比老夫还会布局。不过白马寺后山夜间有野兽出没,还有守墓的僧人,我们得小心行事。”

“放心,我有这个。”林小警掏出刚获得的夜视仪,戴在头上试了试——即使在昏暗的房间里,也能清晰地看到墙上的纹路。程铁牛凑过来,好奇地摸了摸夜视仪:“这是什么宝贝?比夜明珠还亮!”

三人刚要出发,张昌宗突然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狄大人,带我一起去!滕王是我父亲,我必须查明真相!”林小警看着他眼中的坚定,点了点头:“也好,你或许能认出墓里的线索。”

夜色渐浓,林小警带着程铁牛和张昌宗,借着夜色的掩护潜入白马寺后山。刚到滕王墓前,就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用洛阳铲挖着墓碑旁的泥土,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格外明显——正是胡姬阿月。

“阿月!你果然在这里!”张昌宗怒吼着冲上去,阿月却丝毫不慌,从袖中甩出两把飞刀,直逼张昌宗面门。林小警眼疾手快,拉着张昌宗躲到墓碑后,飞刀“笃”地钉在墓碑上,震落几片尘土。

“薛怀义和王掌柜是不是你杀的?”林小警喊道。阿月转过身,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风情,眼神冰冷:“他们背叛了突厥,死有余辜。滕王旧案的真相,不该被埋没!”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这是滕王的兵符,薛怀义偷走它卖给突厥,王掌柜从中斡旋,我杀他们,是为了取回兵符,也是为了给我父亲报仇!”

就在这时,墓地里突然响起一阵猫叫,那只白瞳白猫从树丛里跳出来,蹭了蹭阿月的腿,然后对着墓碑后的林小警龇牙咧嘴。狄公幽灵飘出来,惊呼道:“这猫不是凡物,是修行千年的猫妖!它的白瞳能看到死者的记忆!”

“猫妖?”程铁牛吓得后退一步,随即又握紧板斧,“管它什么妖,看我一斧劈了它!”他刚要冲上去,白猫突然浑身发光,化作一个白衣女子,容貌竟与太平公主有七分相似,只是眼角多了一颗泪痣——和阿月的泪痣一模一样。

“我是白瞳,守护滕王墓千年。”白衣女子开口,声音清冷,“薛怀义并非阿月所杀,勒死他的人,手上有一枚梅花形的玉扳指——那是太平公主的贴身之物。”

“什么?”林小警一愣,狄公幽灵也飘过来,“你怎么知道?”白瞳抬手一挥,空中浮现出一幅画面:薛怀义在佛堂里服用了调换后的丹药,意识模糊间,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走进来,手上戴着梅花玉扳指,用丝巾勒住了他的脖颈。女子转身时,露出了太平公主的侧脸。

“太平公主为什么要杀他?”张昌宗不解。白瞳冷笑:“她想借阿月的手除掉薛怀义,再嫁祸给突厥,挑起边境战乱,趁机夺取兵权。王掌柜也是她杀的,目的是嫁祸给阿月,让突厥以为是大唐故意挑衅。”

阿月脸色苍白:“我竟被她利用了……”她突然跪倒在地,将兵符递给张昌宗,“这兵符本该属于你,我父亲临终前说,要帮你恢复宗室身份。我冒充间谍,其实是为了查明滕王旧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