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不高兴了：“所以真是你把我留下的印记打散的？”

“那倒不是我。”老黄摇了摇头，顾年气刚顺一点可随后又听老黄接着道：“不过是我一个朋友干的。”

“多管闲事！”顾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你先别气啊，你快跟我说说你在这人来人往的医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干什么？”老黄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你是生怕没人来收你是吧？今天我那朋友来医院撞见你弄的那层鬼气，还冲我发了好一通牢骚，说现在的厉鬼都这么明目张胆不把他们这些捉鬼的放眼里了。”

顾年听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不过是为了把医院里的小鬼赶出去罢了。”

“那你更厉害，你都敢在人民医院圈地盘了！”老黄冲他翻了个白眼。

“哼！”顾年被数落了一通，心情不是太美好。他一纵身跳下天台，落到六楼窗户外看了一眼里边的祈修泽。他留下的印记被人驱散了，不知道祈修泽现在情况怎么样。

可这一看，顾年才发现祈修泽肩头熄灭的两把火已经重新点燃，虽然比常人要弱些，但已经不用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地了。

“你认识里边的人？”老黄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顾年身边。

顾年没听出老黄语气中含着的那丝心虚，随口应了一声：“嗯，学校的同学”

老黄脸上心虚之色更加明显，低声一叹：“那还真是巧了。”

顾年总算是听出他语气有异了，扭头看过去问道：“哦，什么事巧了？”

老黄扣了扣脑袋尴尬地摆摆手道：“没什么，小事小事而已。”

老黄被赵天金点醒了最近行事作风越发偏激，已经深刻地自我反省过来。等赵天金给他收拾完烂摊子回来后，老黄从那儿听说了祈修泽遭的罪，就更不好意思。于是打算今晚来跟人家小孩亲自道个歉，当然不是直接现身，容易把人给再吓出个好歹来。他是打算托个梦去祈修泽梦里跟他诚诚恳恳地说声抱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