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之国边境观察哨的惨案,如同一盆冰水,浇熄了木叶因胜利而升腾的些许浮躁之气。七具干瘪扭曲、生命能量被强行抽干的尸体被运回村子,当那覆盖着白布的担架在沉默中穿过街道时,之前所有关于贡献点分配不公、关于权力集中的窃窃私语,都在那无声的恐怖面前戛然而止。
千手玄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并未刻意压制消息,反而让监察部和宣传部门,以一种客观而沉痛的方式,将现场勘查的记录、尸体上残留的诡异查克拉分析报告(经过处理,隐去了核心敏感信息),以及“镜”小组初步判断的“疑似‘晓’组织所为”的结论,公之于众。
一场面向全村上忍和部分中坚代表的紧急会议,在肃杀的气氛中召开。会场中央,摆放着那七具覆盖白布的遗体,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敌人的残忍。
千手玄站在台上,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只有冰冷如铁的事实陈述。
“……这就是我们面对的敌人。他们不在乎规则,不在乎生命,甚至不在乎所谓的荣耀与仇恨。他们追求的,是某种更黑暗、更本质的东西。抽取生命能量,制造混乱,挑起战争……这就是‘晓’,以及藏在他们背后的阴影,一直在做的事情。”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或愤怒、或恐惧、或坚定的面孔。
“落雷峡的胜利,证明了我们的制度、我们的团结、我们的力量,足以抵挡明面上的刀剑。但如今,暗处的毒牙已经露出。他们不敢与我们正面交锋,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试图从内部瓦解我们,用恐惧和猜疑,来腐蚀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基石!”
他停顿了一下,让那七具遗体的沉默,和话语中的重量,深深烙印在每个人心中。
“有人问我,为何要推行如此严格的贡献评定?为何要建立监察部?为何要打破家族壁垒,组建暗部?”玄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诸位!不是为了争权夺利!不是为了排除异己!而是为了让我们木叶,能够凝聚成一块真正的钢铁!是为了当这种藏在阴影中的怪物伸出爪牙时,我们能有足够的力量,将其连根拔起,碾成齑粉!是为了让今天躺在这里的七位同伴,他们的牺牲,不会白费!”
他指向那七具遗体,声音沉痛而决绝:“看看他们!他们是谁?他们来自不同的家族,有着不同的出身,但他们都为了守护木叶,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在敌人的眼中,他们只是‘能量’,只是‘材料’!但在我们木叶,他们是英雄!是值得我们用最严格的制度去保障其身后荣誉,用最强大的力量去为其复仇的家人!”
这番话,如同重锤,敲碎了最后一丝侥幸和狭隘。恐惧被转化为愤怒,猜疑被转化为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