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礼袍瞬间化作飞灰,金粉剥落处,青灰色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他张着嘴想喊,却只呕出半块凝结的铜浆——那是他用秘术融合地脉铜精的代价。
林野踩着碎丹走向他。
火光照得他眉目如刀,袖中还攥着半枚未炸的养脉丹。
他屈指一弹,心火附上丹身:养脉丹?
今日起,它叫断命符。
金鳞子的惨叫被火雨吞没。
当最后一丝灵流消散时,矿奴们跪在焦土上,哭声震得矿道嗡嗡作响。
林野拾起那柄哑镐,镐头还沾着金鳞子的铜浆。
他深吸一口气,将镐尖插入地心,指尖凝出道痕:凡持此镐者,可自取灵石,不受宗门奴役。
天珠的朱砂痣突然大亮,一道虚影浮现在空中:百人执镐,共凿山岩,每一下都撞得山岩崩裂。
东陵地宫深处,白羽鸦扑棱着翅膀撞碎玉案上的琉璃灯。
玉案下的暗格里,一枚血玉突然泛起红光。
裂缝中的血字缓缓舒展,最后一笔落下时,地宫顶部的星图突然扭曲,露出一行新刻的铭文:归墟启,子偿父债,血石归位。
丹炉炸裂后的第三日,矿脉地底余火未熄。
林野蹲在暗河边,看着灵苗的残根在水中摇晃。
他摸出怀里的哑镐,镐柄上的道痕正泛着微光。
远处传来铁驼背的吆喝:头!
灰炉匠说地脉里有新动静,像是什么东西...在往下沉。
林野站起身。
他望着矿道深处的黑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天珠在识海轻颤,仿佛在回应地底传来的某种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