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刺精准捅进颈窝,带锯齿的刀锋旋转搅碎喉管,捂嘴的手掌将最后半声呜咽按回胸腔。
尸体被轻轻放倒时,血滴还在半空划出细长的弧线。
“地火”率先扣住排水管的接缝,指甲在锈蚀的铁皮上刮出细微的沙响。
当二楼窗口透出灯光时,他悬停在阴影里整整两分钟,直到勤务兵的身影从窗前消失。
队员们在垂直墙面上交替掩护,如同夜行的壁虎群,被夜风拂动的衣角偶尔会露出插满特制炸药的战术背心。
走廊里回荡着楼上隐约的电报声和脚步声,但他们如同滑过地板的幽灵。
遇到零星的文职军官或勤务兵,根本没有警告,只有安装在手枪前端的硕大消音器发出的轻微“噗噗”声,以及身体倒地的沉闷声响。
他们目标明确:
通讯室:“地火”亲自将两块塑形TNT炸药吸附在嗡嗡作响的交换机柜和电台底座上,引信设定为同步触发。
发电机房:一名队员将最后一块大威力炸药塞进主发电机的散热格栅深处。
档案室/地图室:另一名队员迅速将燃烧手雷的拉环扣在文件柜把手上,布置成诡雷。
整个过程精准、迅速,如同外科手术。他们是地狱的播种者,在敌人心脏埋下了毁灭的种子。
与此同时,由“无常”亲自带领的另外四名队员,已经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他们换上了事先准备的、沾着污渍和“血迹”的小鬼子军服,“无常”本人则佩戴着一副顺手从某头倒霉的小鬼子参谋尸体上摘下的眼镜,手里抓着一份皱巴巴的电文纸,俨然一副从前线炮火中侥幸逃回、传递紧急军情的狼狈通信兵模样。
指挥室门口,两头持枪小鬼子卫兵严格把守。
“站住!口令?”
小鬼子卫兵警惕地抬起枪口。
“八嘎!前线紧急战报!新街口中国军队正在猛烈进攻,请求战术指导!”“无常”用带着浓重关西口音的鸟语咆哮道,脸上混杂着“惊慌”与“疲惫”,脚步不停,几乎要撞到小鬼子卫兵身上。他手中的电文纸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充满战场压迫感的举动,让小鬼子卫兵出现了瞬间的迟疑和判断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