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该死的电台!给我找出来!干扰它!屏蔽它!”他对着通讯兵咆哮,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
然而,陈雪的电台频率灵活,加密手段高超,想要在复杂山地环境中有效干扰乃至定位,谈何容易?那平静而致命的声音,依旧如同附骨之疽,在夜幕中持续低语,瓦解着他摇摇欲坠的统治。
林凡猛地停下脚步,胸口剧烈起伏。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不是来自堡垒的枪炮,而是来自内部,来自人心的崩塌。他的大军,正在从内部开始腐朽、溃烂!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用更极端、更恐怖的手段,重新凝聚这即将散架的队伍,哪怕是用恐惧和鲜血!
“传令!”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异常冰冷,“所有小队编制打乱,重新混编!实行连坐法!一人逃跑,全队受罚!再发现逃兵,所在班排长官,一同处决!”
他想用最严酷的刑罚,捆住这些想要逃离的士兵。但他不知道,高压之下,反弹的力量往往更加恐怖。当恐惧超越了对命令的服从,当求生的欲望压倒了对惩罚的畏惧,崩溃,只会来得更加猛烈和彻底。
内部分化,已成定局。
陈雪的攻心电台,如同插入敌人心脏的一根软刺,不致命,却持续放血,不断削弱着其顽抗的根基。
夜色更深了。
堡垒之内,陈默听着陈雪关于敌方逃兵数量增加和内部气氛紧张的汇报,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总攻的时机,正在一步步临近。
而林凡的疯狂,也即将被这内外的压力,推向最终的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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