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锄头代替经幡,麦穗成了新神谕
我蹲在广寒宫东区生态舱的温控地垄上,手里捏着一根从地球带过来的、早就断电报废的智能喷灌控制器。
金属外壳被月尘磨得发白,像块老骨头。
常曦站在我身后三步远,银白色的长发垂落如霜,眼神却冷得能冻结量子隧穿效应。
“你确定,”她声音平稳,但我知道那是压抑到极致的波动,“要用‘讲故事’的方式,重构《守望者宪章》的认知底层?”
我咧嘴一笑,把那破控制器往土里一插:“咱俩谁种过地?”
她没回答。
当然没种过——她是统御百万纳米集群、设计反重力生态穹顶的上古首席科学家。
而我,是个靠看湿度传感器调滴灌频率的老农。
可现在不一样了。
自从我的神经系统开始晶体化——那种源自广寒宫主控系统反向同化的副作用——我脑子里总闪现一些奇怪的画面:麦浪翻滚、蚯蚓钻土、稻穗低垂……还有小时候爷爷坐在田埂上抽旱烟,讲《山海经》里的奇兽如何偷吃庄稼。
起初我以为是神经错乱。
直到戌土告诉我:“你在生成动作指令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