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窗口只有八分钟。”我说,“从虚假信号发出到真实脉冲抵达之间。他们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切断主线路或破坏天线阵列。一旦失败,立即撤离,不准恋战。”
老周答应了。
我们又核对了一遍时间表、通讯频道和撤退路线。一切就绪后,他拿起外衣披上,转身朝门口走。
手碰到门把时,他停下。
“等你信号。”他说。
我没动,只点头。
他开门出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一个人留在屋里,把干扰器接到定时装置上,设定启动时间为四点十二分。然后打开监控画面,锁定气象站外围四个角落。摄像头是之前布防时装的,画质模糊,但足够看清有没有人进出。
时间一点一点走。
四点十分,我按下确认键,干扰器进入待命状态。
四点十一分,气象站周围没有异常。
四点十二分,干扰器启动。
屏幕上,一段虚假的脉冲信号开始向外扩散,频率与守夜人的完全一致。
四点十三分,我盯着地下层的热感图像。温度没有变化,设备仍在运行。
四点十四分,老周的通讯频道传来一声短促的“收到”。
我知道突击队已经进入预定位置。
四点十五分,气象站的主电源突然闪了一下。
不是我们干的。
我猛地坐直。
四点十六分,真正的脉冲信号提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