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东方天际出现两道金光,老子与地藏王菩萨的身影踏着祥云而来。老子手中的太极图展开,黑白二气在光浪中流转,将那些失控的灵力一一梳理:“道心崩解并非终结,而是新生。所谓天道,本就是在破立之间循环往复。”
地藏王则取出往生咒轮,轮盘转动间,那些钻进石矶娘娘体内的裂纹纷纷停止扩散,渗出的玉液在她腕上凝结成玉镯:“你的道心虽裂,却在废墟中生出新芽。这玉罅中的生机,正是超越正邪、融汇佛道的契机。”
慈航道人趁机将青铜宝镜化作金箭,搭在地藏王的咒轮所化的弓弦上。当三圣的灵力同时注入箭身时,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奔腾,护宝钱的蛟龙虚影与咒轮的佛光、太极图的黑白二气融为一体,在箭尖形成巨大的光球,光球中心有一点嫩绿的微光,正是那株幼苗的虚影。
“以我残心,铸新道途!” 慈航道人的声音响彻云霄,他松开弓弦的刹那,金箭如流星般射向自己眉心。
金箭穿透眉心的瞬间,整个普陀山剧烈震颤。慈航道人胸口的舍利子突然炸裂,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融入他的体内,那些玉色的裂纹中涌出银白色的灵光,与金色的佛光交织成新的道纹。镜中的玉珠彻底崩解,却在废墟上长出一株玉色的菩提树,树干上的裂纹里流淌着金黑二色的汁液,叶片上既刻着佛号,又印着道符。
慈航道人落在菩提树下,掌心的护宝钱重新变回青铜钱,钱上的裂纹中长出细小的嫩芽。石矶娘娘抚摸着腕上的玉镯,老娘娘的指尖触到他肌肤的瞬间,两人同时感到一阵暖流 —— 那些新生的道纹正在修复他们的伤势,所过之处的裂纹都在渗出玉色的汁液,滋养着脚下的幼苗。
“它…… 真的重生了。” 善财童子看着那株玉色的菩提树,琉璃盏的碎片突然自动拼合完整,盏中映出的菩提树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菩萨,您的道心…… 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慈航道人握住少年的手腕,新生的灵光在两人掌心流转:“破而后立,方为新生。” 他望着西方天际,那里的光浪正在消散,露出一轮被祥云环绕的太阳,“佛门的慈悲若不辨真伪,便是伪善;道家的无为若纵容暴行,便是冷漠。真正的道心,该在坚守中学会变通,在变通中守住本心。”
老子将一粒混沌金丹放在慈航道人掌心:“此丹可稳固你新生的道心。道途漫漫,新道初成,还需小心守护,莫要再入歧途。”
地藏王则将一串轮回珠递给石矶娘娘:“这是幽冥的养魂珠,你与慈航同修,可助他稳固新道,也能化解你体内残留的道心碎片。”
慈航道人将混沌金丹纳入腹中,温暖的感觉顺着经脉游走的同时,他感到一股全新的力量在体内奔腾 —— 那是佛道相融的灵力,既有佛光的慈悲,又有道家的灵动,在经脉中形成新的循环。他看着石矶娘娘将轮回珠戴在腕上,玉镯与珠串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个音符都在滋养着菩提树下的幼苗,让它长得更加茁壮。
“多谢二位道友。” 慈航道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新生的清澈,却异常坚定,“新道既成,自当坚守。普陀山不仅是揭穿伪善的灯塔,更会成为融汇佛道的圣地。”
老子与地藏王相视一笑,化作两道金光离去。慈航道人望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株玉色的菩提树,心中明白,道心崩裂虽是痛苦的过程,却孕育了新生的希望,这条融汇佛道的新道途,才刚刚开始。
三个月后,菩提树下的幼苗已长成丈高的小树,玉色的树干上,金黑二色的汁液在裂纹中缓缓流淌,滋养着每一片新叶。那些被道心崩解波及的土地上,长出了一片新的竹林,竹节上都带着奇特的纹路,一半是佛号,一半是道符,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慈航道人与石矶娘娘每日在玉树下打坐,梳理新生的灵力,善财童子和龙女则四处传播新的道念,三界各地的修士也纷纷前来普陀山,探讨佛道融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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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慈航道人正在玉树下打坐,护宝钱突然发出一阵轻颤。他睁开眼,只见青铜钱上的嫩芽已长成细小的枝条,枝条上开出一朵半金半白的花,花蕊中浮现出无数修士的面容,有佛门的,有道家的,有妖族的,都在微笑着颔首。
慈航道人知道,新的道途已被认可,真正的慈悲与正义,不在于门派之分,而在于心中的坚守与变通。他微微一笑,将护宝钱收入袖中,继续闭目打坐,新生的灵光在他周身流转,与玉树叶的沙沙声交织成一曲祥和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