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看了看周围，布下一个隔音结界，才沉声道：“正要跟你说此事。上面已经确认，那碎片确实属于‘寂灭刑使’的制式武装，而且年代极其古老。至于那个葬坑入口…我们怀疑，那并非清道夫临时打开的，而是他们一直在寻找并试图稳固的一个‘坐标’。”

“坐标？”叶凡不解。

“一个可能通往‘寂灭刑使’某个古老据点，或者…与他们背后更深层秘密相关的坐标。”钱掌柜眼神深邃，“清道夫如此执着于那里，绝不仅仅是为了几块寂灭魂晶或者某个古仲裁者的遗物。他们很可能在谋划一件大事，一件与‘寂灭’力量息息相关的大事。”

叶凡感觉刚放松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清道夫、寂灭刑使、钥匙、彼岸…这些线索似乎正在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慢慢串联起来，而他自己，正身处这张网的中央。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钱掌柜言简意赅，“等墨菲斯道友情况稳定，等上面关于‘寂灭刑使’和那个坐标的进一步指示，也等你和你的…宠物，恢复状态。”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凡怀里那毫无动静的秽源珠。

“在此期间，”钱掌柜话锋一转，脸上又露出了那熟悉的市侩笑容，“叶小哥你欠客栈的救治费用、材料费用、以及之前预付的情报和物资费用，是不是该结算一下了？看在同盟的份上，给你打个九八折，零头抹掉，诚惠…一百二十年阳寿，或者等值的彼岸点数、暗鸦积分也行。”

叶凡：“……”

他看着钱掌柜那副“亲兄弟明算账”的嘴脸，刚刚生出的一点感激之情瞬间烟消云散。

他摸了摸自己那还没完全捂热、恐怕又要大幅缩水的阳寿余额，又感受了一下怀里沉睡的珠子和自己这一身伤，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债，果然是越还越多，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