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好时光囊,孩子们手拉手围着主藤唱歌。松生起了个林海的调子,舟舟加入渡口的渔歌,沙枣混进戈壁的谣曲,极光添上冰原的吟唱,藤生和藤念则用中谷的歌谣收尾。五种调子混在一起,竟格外和谐,主藤的叶片也跟着轻轻摇晃,像是在为他们伴奏。
夕阳西下时,主藤顶端突然亮起光,将孩子们的影子映在叶片上,又顺着藤脉传到五域。林海的藤苗上映出松生的笑脸,渡口的藤叶里舟舟正挥手,戈壁的藤须上沙枣在蹦跳,冰原的藤网中极光在点头。
“明年还要来!”孩子们对着主藤大喊,声音顺着藤脉传向远方,五域的藤苗都跟着轻轻颤动,像是在应下这个约定。
阿桂看着这一切,突然明白“藤会”的意义。它不只是孩子们的聚会,更是五域情谊的延续。就像这株主藤,根在中谷,枝蔓却伸向五域,每片叶子都记着一个故事,每颗果子都裹着一份牵挂。
夜色渐浓,火塘的光映着主藤的影子,也映着五域人熟睡的笑脸。藤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守护着这个跨域的约定,也守护着一个越来越热闹、越来越温暖的五域。
第二届藤会到来时,中谷的主藤已经能撑起一片遮天蔽日的浓荫。藤生特意在藤荫下搭了个木台,台面用五域的木料拼成——东边的松木、南边的楠木、西边的胡杨、北边的桦木,中间嵌着中谷的青檀,远远望去,就像一幅缩小的五域地图。
“阿爷,您看这样成吗?”藤生站在木台上,拍了拍台面。阿爷笑着点头,指了指木台边缘:“再让孩子们刻上今年的新鲜事,才算圆满。”
果然,松生一到,就掏出把小刻刀,在松木的位置刻下只威风凛凛的猛虎。“这是我阿爸新猎的大虫,”他得意地说,“皮毛能做三张褥子呢!”刻痕刚落成,东边的藤叶就亮起,映出猛虎被猎获时的景象,引得众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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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舟则在楠木上刻了艘新船,船帆上还刻着个小小的“藤”字。“这是我们新造的货船,”他比划着,“能装下十筐中谷的茶叶,顺着藤子指的水路走,比以前快一半!”南边的藤须立刻垂下几缕,在木台前织出艘船的虚影,帆上的“藤”字闪闪发亮。
沙枣选了胡杨木的位置,刻了片层层叠叠的红果林。“今年戈壁的红果大丰收,”他数着刻痕里的果子,“我们用中谷的法子做了果酱,连骆驼都爱吃!”西边的藤叶应声飘下几片金红的叶子,落在木台上,化作点点金沙,在刻痕里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