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定下,柳云萱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与勉强,“永王妃盛情,本妃却之不恭,只是王爷病中离不得人,本妃不便久留,略坐坐便走。”
揽月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连忙道,“靖王妃放心,我们王妃晓得轻重,断不敢耽误您照料靖王殿下。”
柳云萱微微颔首,对车外的周伯和琳琅吩咐道,“你们在此等候,玳瑁随本妃上去即可。”
下了马车,在揽月的引导下,柳云萱带着玳瑁步入望海楼。
与醉仙楼的热闹不同,望海楼更显清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茶香。
来到三楼一间极为雅致的包间外,揽月轻轻推开门,躬身道,“靖王妃请。”
柳云萱脚步一顿,目光扫过雅致却空无一人的包间,心底警铃大作。
她立刻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门扇合拢的轻响。
永王楚祁钰一身月白常服,姿态闲适地倚在门边,恰好挡住她的去路。
柳云萱脚步猛地顿住,心瞬间沉了下去。
倚在门边的楚祁钰,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润闲适的表情,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与一丝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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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殿下。”
柳云萱迅速收敛心神,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屈膝行了一礼,声音带着刻意维持的平静,却难掩一丝紧绷,“不知永王妃何在?殿下在此,恐于礼不合。”
楚祁钰轻笑一声,缓步走近,目光在略显苍白却依旧镇定的脸上流连,“弟妹不必紧张,本王并无恶意,只是听闻砚沉病重,心中甚是忧虑,又恰见弟妹在此处理事务,劳心劳力,故而特备清茶,说说话。”
他抬手示意一下室内桌上确实摆放着茶具,“至于本王的王妃,她身子不适,在府中休养,今日是本王借她的名义邀弟妹一叙,还望莫怪。”
柳云萱心知这是鸿门宴,可此刻退路被挡,只能周旋。
她维持着面上的礼节,语气却疏离冷淡,“多谢永王殿下挂念,王爷的病太医正在竭力诊治,妾身身为王妃,打理庶务,应对风波是分内之事,不敢言劳,只是王爷病中离不得人,妾身实在不便久留,还请殿下见谅。”
她说着,再次微微屈膝,意图离开。
“且慢。”
楚祁钰却侧身一步,再次不着痕迹地挡住她的去路,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砚沉与我虽非一母所出,亦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他如今这般,本王心中实在难安,有些话,关乎砚沉,也关乎弟妹日后,不得不问,不得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