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睡着的模样依旧很很美，我虽然认为美这个字眼是相对于丑而产生的，但依旧不得不多看了几眼，而后便再也挪不开眼睛。

师姐嘴角残留的血迹已然干枯结痂，我一手轻轻擦拭着，却不敢太用力，说实话，我还从未见师姐如此虚弱的模样。

那种病娇柔弱之态是我从未见过的，但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

我不久前才应下了师父，不会让师姐心伤，但不过一日，便已然十成十的破了一个全实。而这时候我也明白了，师父所谓的心伤，不单单是指精神上的，同样也包含着物理上的。

我缓缓擦拭着嘴角流出的血迹，而此时师姐也从昏睡之中醒来。

她的眼神之中很是复杂，有愤怒，有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种安心。

“鲁莽！”

这是师姐醒来之后对我所说的第一句话。

随之而来的第二句，便是：“疼吗？”

“哀莫大于心死，不疼的。”

我朝着师姐笑了笑，只不过终究是没有搪塞过去，让血迹自嘴角流了下来。

但我却是丝毫不在意，反而越发的舍不得松开怀中的师姐，这股柔软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师姐有些挣扎，但我却是不自觉的便装模作样了起来，眉头轻轻微皱，而后小声痛呼！

我知道师姐心疼我，果不其然，师姐不再执着于这羞人的姿势，且是轻轻揉按着我的心口，好让我松快一些。

“若事不可为，万不可轻生而去。师姐，这话是你教我的，为何自己却是忘了。”

师姐枕在我的胸膛，说道：“本以为世间万般情，不过一念而已，如今却是沉沦了去。我虽是说过，但又如何能句句记得清楚。夫君，你可是悟了？”

我听着师姐的发问，突然间笑了一声，说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