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丝毫迟疑,也没有丝毫犹豫。
将张兴旺的欲加之罪统统归咎于这有名无实的父子二人。
看来这个张宝田在任期间这些年倒是没有闲着,明里暗里不知道做了多少祸事。但这些祸事相对于他而言,从中谋取了什么,便不是我这等外来人可以知晓的事情了。
张兴望所说的这些事情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对我而言都是为了用一种极为正当的手段将我铲除。故此我不由得思索,这种手段虽然高明,难解,但这小子难道不怕引火烧身吗?
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一下,若我是张兴望会如何?
若是我,我绝不会在明面上动手,因为有着太多的限制,有着太多的规矩。我想张兴望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偏偏却是反其道而行之,那么便能说明,他此时的实力,不足以让他在暗地里对我动手!
而张兴望暗地里的势力,我并不清楚,但有一个人绝对清楚,那便是田翠翠。
而田翠翠身上,通过之前月落的事情,必然有着天大的秘密。我不知道田翠翠是否还记得月落的事情,但她的不出面,便能说明很多的问题。
而张兴望此时却是要正大光明的与我公堂对峙,必然有着十二万分的信心。也就是说,他提前同张宝田暗中达成了什么协定。
所以今日无论我如何的狡辩,一个砍头的罪名怕是跑不了了。
而更深一层的去想,这两人之所以让我说那么多话,只是为了一种变态的私欲!
好比如,猫戏老鼠。
若是这样,我就不得不自求多福了。
不过以我如今的实力,莫说身旁这些人,就是再多十倍,我也不惧。但不惧归不惧,若是当真不管不顾的胡乱大闹一通,师姐那关过不去不说,可能还会面临被师姐“清算”的可能。
而此时陷入绝境的我,又该如何行事?
绝处逢生是一种机缘,但更多的是一种本事。但恰好,我两者都不具备。
此时我无疑想直接掀桌子,不玩了。
这没法玩了,好的坏的都被说了,摆明着要弄死我,而我却是因为种种限制不得不陪他们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我一时间被架起,而后便要拖着朝菜市口而去之时,我抬头看着师姐,而师姐的目光也正好落在了我的身上,仿佛在质问我:就这?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认输了?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放弃了?
师姐疑惑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我却是微微低垂着头颅,连一眼都不敢多看。
师姐没有阻拦衙役们的动作,而我此时也便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被拖着押送至刑场。
而张兴望那肆意的嘲讽讥笑之声,却是渐渐的由小变大,肆意,爽快!
我心中暗呼,这衙门的办事章程不合符规矩,但这个时候,想要讲规矩的,讲公平的,都是极为天真的。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辩驳,一路之上低垂着头,而后听着周围传来的一声声的小声议论,但大多是在询问我犯了什么事。
铁索摩擦这地面,哗啦啦的响动着,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尽会死在这种卑劣的手段之下,有些愤慨亦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