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熟悉是因为在冯尔曼的脊椎之中我感觉到了师门术法的本源气息,陌生便是这种气息虽然同宗同源,但我却是从见师姐施展使用过。
自从拜入师门之后,我一直在同符文打交道,按道理来说,我接触的符文越多,便越发对于所谓的的符文产生了一种熟悉的陌生,我知道,这是因为知道的越多便越发的无知。但至今为止,我所接触的符文更多是倾向于攻伐,即便是辅助类的符文,都没有太过于上心,更不用说,在此两者之外的符文了。
这并非是我偷懒,或者是挑食,而是符文真的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容易领悟。
领悟是一回事,使用是另一回事。其实两者之间看似有着因果关系,但细细剖析开来,我发现,符文的产生与其发挥的作用,并没有太大的直接关联。这种话说出来,可能会让人觉得相当矛盾,但事实的确如此。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种符文展现出来的表现形式,更多的是一种视觉上的满足,而并非是其真正的实际用途。
那我便不得不疑惑,符文的原本意义,究竟是什么?
我想同师姐讨论这个问题,但每每有机会的时候,却是又下意识的忘记了这个念头。
不过此事可以先放置在一旁,从冯尔曼体内传来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不过从符文之上传回来的感觉在告诉我,此时的它对于自身所处的环境极为厌恶,且无奈。
厌恶自是可以理解的,无奈也是可以理解的,并且在我施展出符文的那一刻,冯尔曼的脸色已然开始变的惊慌,而且在他的脊椎之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一个凸起的鼓包,并且随着符文的不断运行与流转,那鼓包开始急速上下窜动。
冯尔曼自是不会让体内的东西如意,而他所用的办法也极为简单粗暴。只见他的一只手臂一时间朝着自己的后背摸去,并且狠狠朝着鼓包的地方用力一按,随后便传来一阵阵“砰砰砰”的闷想之声,但那鼓包之下的东西显然并不想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随着冯尔曼的动作越来越用力,发狠狰狞的面容越来越扭曲,鼓包之下的器物便越发的挣扎,以至于那种将要冲破皮囊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二者僵持的时间并持续多久,不过在两三分钟之后,冯尔曼惨叫一声,而后整个人便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软哒哒的瘫坐在了沙发上后,一个如同钻头一样的器物便缓缓漂浮在其头顶。那器物上下已然被血液浸透,滴滴哒哒的血液一时间滴落在冯尔曼的身上,一滴滴落下,宛如一朵朵盛开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