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幽冥地府 一线机缘

他们这些人投胎,运气好的不是变成鸡狗蛇虫,就是投胎到穷苦人家,一辈子为了一口饭吃而奔波劳累。就算运气稍好一些,投胎到富商之家,也大多是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败光家产后还要去要饭当乞丐,好歹也算是前半生好、后半生富。可像天雪这样,一出生就有可能成为帝王之女,从此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这女娃娃咋想的。非要记得这一世做啥呀。死了就是死了。”一位年迈的老婆婆实在是想不通,她皱着眉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她在这里排队排了整整五十年,才好不容易排到判官审理,再到如今等待投胎。唉,她不禁感叹,这鬼生原来都是要有金手指才行啊,像她这样没有运气的人,就只能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消耗时光。

奈何桥边,那动静简直大得离谱,仿佛要将这阴森幽冷的地府都掀个底朝天。起初,鬼差们本以为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女子,想着两下就能轻松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然后继续维持这奈何桥边死水般的秩序。

可谁能想到,这女子竟身怀武功,一招一式间竟让鬼差们有些招架不住。鬼差马大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局面明显超出了他的掌控,再这么闹下去,非得把事儿搞大不可。要是让蒹葭殿的那位听见了,打扰到她休息,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想想那地狱之火的恐怖威力,他就不禁浑身打哆嗦。

于是,马大顾不上许多,赶忙拼命摇人,试图以人数的优势压制住这突发的状况。

而在另一边的蒹葭殿,宫殿里那华丽的软榻上,正躺着一位容貌绝色的女子。她身着一袭大红衣裙,宛如一朵盛开在幽冥中的烈焰玫瑰,美得惊心动魄。此刻,她眉头紧锁,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在睡梦中也被外界的喧嚣所扰。

突然,她眼眸微动,缓缓睁开了双眼。刹那间,那原本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眸立刻变红起来,仿佛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她马上坐了起来,身姿挺拔而优雅,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吱——”就在这时,大门随即被一双纤细的手轻轻推开。一个身穿黄衣、头戴丫鬟头饰的女子低着头,满脸惶恐地连忙走过来,“扑通”一声跪下。声音细小得如同蚊蝇:“殿主……”她心里暗暗叫苦,定是奈何桥边的打闹吵醒了宫主,这可如何是好。平日里奈何桥都是安安静静的,就像一潭死水,偏偏就在今日,在宫主午睡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儿。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夜未央真的是发火了,声音里满是熊熊燃烧的火气。她好不容易才睡着,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神经。她那一双眼睛火红火红的,仿佛要喷出火来,可即便如此凶狠的模样,在这美丽的美人脸上,竟也透着一种别样的妖冶之美。

“回,殿主,是奈何桥边,有个投胎的人生了事端,鬼差马大正在处理。”黄衣女子黄蕊立马战战兢兢地回复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宫主。

“呵。真有意思啊,几百年了,还没有遇到敢和地府鬼差打起来的。”夜未央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那笑容里透着一丝兴奋和好奇。难得有这么热闹的事儿,在这枯燥乏味的地府里,也算是给生活添了点调料。

“我倒要去瞧瞧。”夜未央说着,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瞬间朝着奈何桥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阵香风在殿中萦绕。

身着一袭黑衣黑纱的天雪,周身散发着清冷又决绝的气息。起初,面对鬼差头头时,她尚能凭借着自身坚韧的意志与些许法力勉强应付,每一次出招、每一次闪避,都透着不屈的倔强。

然而,当几个鬼差一拥而上时,局势瞬间急转直下。那几个鬼差如同凶狠的恶狼,从四面八方朝着天雪扑来,招式凌厉且配合默契。天雪顿感吃力,她拼尽全力挥舞着手臂,试图抵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攻击,可每一次抵抗都显得那么无力。她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脚步也变得虚浮起来。

她真的快要不行了,难道自己真的就要在这无奈之下,忘却前尘往事去投胎吗?天雪心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就在她分神之际,鬼差马大瞅准时机,猛地一掌打出,那带着阴森鬼气的手掌狠狠地打在天雪的肩上。刹那间,天雪只觉一股剧痛袭来,仿佛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她口吐出来的不是寻常的鲜血,而是一团浓稠的血雾,在昏暗的地府中显得格外刺眼。紧接着,她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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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蝼蚁一个。”鬼差马大看着倒在地上的天雪,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随即招手让人端来孟婆汤,大步朝着伊天雪走去。他的心里此刻只想着赶紧完事了事,不然这事儿闹到蒹葭殿,那地狱之火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一想到那恐怖的火焰,他的灵魂都是颤抖着的。他看着伊天雪的眼神中满是狠厉。

“不,不要。我不要喝。我不要……”天雪瘫坐在地上,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她真的绝望了,难道真的要忘记这一世的所有吗?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深爱的人,都要从她的生命中彻底消失吗?

可周围却只有那冰冷的风声和鬼差们冷漠的嘲笑声。

就在鬼差满脸狰狞,伸手就要扯掉那神秘女子面纱的千钧一发之际。满天红色花瓣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在这漫天花瓣之中,一个身穿大红衣裙的绝色女子轻踏着宛如云朵般轻盈的脚步,如仙子下凡般飞了过来。她身姿婀娜,红衣随风飘动,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这阴森的地府中显得格外耀眼。

在她的身后,六个身着统一黄衣的女子紧紧跟随,她们步伐整齐,默立在一边,宛如六朵盛开在幽冥中的黄花,散发着一种别样的肃穆。

孟婆和鬼差们看到这红衣女子,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全部“扑通”一声跪下,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一般。一众鬼魂们也纷纷跪倒在地,个个浑身颤抖,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夜未央的目光缓缓落在了那一身黑衣黑纱的女子身上,只见那女子静静地站立着,眼眸中尽是晶莹的泪水,看着好凄美。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仅仅从那身姿和气质,也能察觉到这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

“发生何事。”夜未央冷冷地看着一群跪着的人,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冰刃,不带一丝温度。她的眼神犀利而冷漠,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鬼差马大听到问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连忙连滚带爬地向前几步,回复道:“殿主,这女子投胎不愿喝孟婆汤,不愿忘却前尘往事,任凭我们怎么劝说都不听。逼不得已,这才打闹起来,扰了殿主清静,我们罪该万死啊。”

鬼差马大简直要疯了,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万一殿主发狠起来,那地狱之火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自己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他好怕啊,心里不停地抱怨着:为什么今天偏偏是他替李五值班啊,这倒霉事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夜未央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在奈何桥边投胎却不愿喝孟婆汤的女人。其实,不愿喝孟婆汤、不愿忘却前尘往事的人,大有人在,这在地府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可是眼前这个女子,竟然能和鬼差打起来,而且还是几个鬼差一起才能制服她,看来这女子也不简单啊。

想到这里,夜未央眼神一凛,随即施展法诀,一道璀璨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朝着伊天雪打去。

她懒得去问问对方为什么不要忘记前尘往事,在她看来,无非就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爱情。爱情这东西真害人,多少人为了它痴狂,为了它放弃一切。她要直接探入对方意识海里,看看这女子到底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周围那阴森又略显嘈杂的地府氛围,都没能让天雪过多留意。可就在这时,一道鲜艳夺目的红色身影映入眼帘,那红衣宫主迈着优雅却又带着几分威严的步伐缓缓走来。天雪瞬间就愣住了,目光紧紧地锁在那殿主的脸上,只觉得这殿主的模样,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正皱着眉头,努力在脑海中思索着究竟是在何处见过这张脸时,就瞧见鬼差大人正一脸卑微地跟在那红衣殿主身旁,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那模样,仿佛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招来大祸,显然是对对方怕到了极点。

而那红衣殿主,连问都没问天雪一句,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突然就朝着天雪抬手打了过来。一道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扑向天雪,天雪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什么都看不到了,身体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过了几个间息,那红衣殿主未央才缓缓施展法诀,将那股力量收回。她微微闭上眼睛,像是透过某种神秘的感知,看到了这女子这一世所发生的种种事情,那些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闪过,还有其他一些隐秘的信息也渐渐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天雪浑身猛地一颤,像是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突然惊醒,立马清醒了过来。她虚弱地抬起头,看向那红衣女子,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那种感觉太可怕了,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被对方窥探,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之中。

“ 蒹葭殿,还缺一个侍从打扫卫生。”夜未央冷冷的开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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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和鬼差马大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啊。刚才殿主那是探了那女子的意识海。然后说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他们不懂。

夜未央身姿傲然,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她缓缓抬起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地上坐着的天雪,声音清冷且坚定:“她,我带走了。”那语气中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话音刚落,夜未央那严厉的眼神便如利箭一般,狠狠地射向鬼差孟婆一众。被这眼神扫过,鬼差孟婆们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鬼差马大只觉一股森冷寒意扑面而来,似有无数细小冰针直刺骨髓,吓得浑身猛地一颤,双腿发软,差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赶忙强撑着弯下腰,头也低得几乎要贴到地上,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不断滚落,打湿了那一片阴森的地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殿主啊,这女子投胎的人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乃是那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帝王之家啊!而且,眼看着马上就要生了,这可是关乎人皇皇家血脉延续的大事啊。若是耽误了,恐怕……”得罪了这位殿主,我这小命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难保了呀!到时候,被那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一烧,我这魂魄都得灰飞烟灭,可就什么都完了,

鬼差马大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时地偷偷抬眼,那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殿主的神情。只见殿主面色如霜,眼神冷冽,他心中更是忐忑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七上八下,完全没了主意。

夜未央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她那冷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的冰刃,直直地射向鬼差马大,随后缓缓开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冰川深处传来,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无相那里我自会去说,”

紧接着,她又毫不留情地继续呵斥道,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鬼差马大耳边响起:“真是啰嗦”

随后,夜未央眼神一转,如同寒夜中的闪电般犀利,看着鬼差马大。便对着蒹葭殿的人吩咐道,声音清冷而坚定:“带她回蒹葭殿。”

话音未落,她双手轻轻一挥,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阵淡淡的灵力波动,在空气中缓缓消散,仿佛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鬼差马大看着殿主消失的方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我勒个地哟,命总算是保住了。这下秦广王殿主大人那里不会再有我什么事了吧。”想到那一位脾气火爆的殿主。那鬼差孟婆等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随即,他赶忙转过头,对着那些排队等待喝汤的鬼魂们大声喊道:“都赶紧的,排队喝汤,别磨磨蹭蹭的。”

可刚喊完,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嘴里嘟囔着:“今天的任务又要加班了?这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一边说着,一边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忙碌起来。

天雪的目光落在那一群黄衣女子身上,她们身姿轻盈,如同飘动的云朵,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神秘气息。在她们的引领下,天雪缓缓朝着蒹葭殿走去。

当蒹葭殿的大门映入眼帘时,天雪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门口那一片火红火红的花,宛如燃烧的火焰,又似天边绚烂的云霞,将整个殿门装点得美轮美奂,仿佛置身于一片梦幻的花海之中。

然而,当她走近细看,心中却猛地一紧,原来那娇艳欲滴的花朵中间,竟布满了尖锐的刺,好似隐藏在美丽外表下的危险,稍不留意就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黄衣女子们带着天雪穿过这片奇异的花海,来到了一间房间前。她们轻轻推开房门,示意天雪进去休息,并告知她等明日再安排她做事。天雪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进房间,一股冷冷的阴气扑面而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地府,果然如传闻中所说,到处都是阴森可怕的氛围,黑夜阴冷阴冷的。想必就是晚上吧。

天雪坐在床边,环顾着这个房间,心中五味杂陈。此刻,她已无暇顾及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只要不让她喝下那孟婆汤,忘记这一世的种种,不去投胎转世,那么她就愿意带着对童战那深深的思念,一直这样下去,哪怕身处这冰冷阴森的地府,也在所不惜。

想着想着,她趴在了桌子上,不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从初入地府的惊恐与迷茫,到被殿主搭救后的感激与疑惑,再到如今在这蒹葭殿中的种种经历,每一个画面都如同针一般,刺痛着她的心。

“这殿主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啊,怎么那么熟悉”天雪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

想了好半天,天雪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猛地坐直身子,喃喃自语道:“在御剑山庄,几代庄主的书房暗房里看到的。”这还是小时候无意间进去发现的。她偶然间发现了书房里的一个暗房,里面藏着许多古老的画卷和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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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殿主不就是五百年前伊家老祖宗伊朗所画之人吗?那女子名字叫夜未央。一身红衣,笑着朝前方看过去,眼神是那样的温柔。那画卷保存得很好,作画之人就是她的老祖宗。”天雪越想越激动,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幅画卷上的女子形象,与眼前的殿主渐渐重叠在一起。

这一天所经历的事情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冲击着她的脑海,让她感到无比的疲惫和困惑。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眼睛也慢慢地闭了起来,在无尽的思绪中,睡了下去。

在蒹葭殿的第五天,时光仿佛被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带着别样的滋味。这里的白天是没有阳光的。

天雪被安排了打扫殿内卫生的活计,这对于曾经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挑战。往昔,她只需优雅地端坐在华丽的闺房中,享受着侍女们的悉心照料,何曾干过这些琐碎又繁重的家务。

然而,如今身处这地府的蒹葭殿,一切都不再是从前的模样。她只能默默地拿起扫帚,学着别人的样子,一下一下地清扫着地面,那扬起的灰尘迷了她的眼,却也迷不了她心中对童战那深深的思念。每一次弯腰,每一次擦拭,她的脑海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童战在一起的美好回忆。那些甜蜜的瞬间,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她黑暗的世界里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她仿佛能看到童战那阳光般的笑容,听到他那温柔的话语,感受到他那温暖的怀抱。

等事情做完,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房里时,她的思绪依旧沉浸在与童战的美好回忆中无法自拔。她坐在床边,双手托腮,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仿佛童战就在她的眼前。

而那神秘的殿主,自从她来到蒹葭殿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天雪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和失落,想必是殿主忙着处理地府中那些繁杂的事务吧,又或者是她早已将自己忘在了这偏僻的角落。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无奈。

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她鼓起勇气向别人打听殿主的事情。从别人的口中,她得知这殿主的名字就是夜未央,那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名字,让她更加坚信,她就是老祖宗所爱之人。这一点,她几乎可以肯定。可是,当她查阅伊家族谱时,却发现上面确实没有夜未央的名字。这奇怪的现象就像一团乱麻,让她怎么也想不通。

今天是第十天。

她皱着眉头,一边擦拭着蒹葭殿偏殿的家具,一边苦苦思索着。那家具上的纹路在她的擦拭下渐渐清晰,可她心中的疑惑却依旧模糊不清。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甩出脑海,嘴里喃喃自语道:“想也想不通,干脆不想了。”说罢,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抹布,继续认真地擦拭着家具,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这擦拭的动作一并抹去。

蒹葭殿正殿之中,气氛略显沉闷压抑。未央慵懒地倚坐在那柔软的软榻之上,往昔如火焰般炽热火红的眼神,此刻却像是被一层薄雾所笼罩,隐隐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愁绪,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烦忧。

黄衣女子黄蕊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一个细微动作或者一声轻响,会打破这殿中凝重的寂静,更不敢轻易言语,只室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宫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