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极其细微、呈现出暗沉琥珀色的能量流，如同受到无形的手指引，缓缓从他抬起的手掌心渗出，如同一条慵懒却蕴含恐怖力量的小蛇，在空中蜿蜒扭动。

观测室内的能量读数瞬间飙升，发出尖锐的警报，但波形却显示出一种罕见的、短暂的稳定性。

“他做到了！”一名技术员惊呼。

苏婉清紧握的手微微松开，松了口气，但眼中的担忧未减。

这仅仅是第一步，引导出这一缕能量，与控制利维坦那浩瀚的力量相比，无异于九牛一毛，而且其消耗是巨大的。

屏幕显示，林默的精神力和体力正在急剧下降。

场中的林默脸色更加苍白，身体微微摇晃，但他睁开了眼睛，看着掌心那缕如同活物般的暗琥珀色能量，眼中闪过一丝混杂着疲惫、恐惧和奇异成就感的复杂光芒。

“只能……做到这样了。”他喘息着，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而且……很危险。我感觉……它很‘饥饿’。”

那缕能量似乎感应到他的虚弱，猛地躁动了一下，险些脱离控制。

“可以了，林默！立刻收敛！慢慢让它消散！”江季黎立刻下令。

林默依言，集中全部意志，引导那缕能量缓缓稀释在空气中。

当最后一丝暗琥珀色光芒消失时，他几乎虚脱地单膝跪地，汗水浸湿了地面。

苏婉清立刻带着医疗小组进入场地。

“初步证明，引导是可行的。”江季黎走到林默身边，看着他被扶起，语气肯定，“但这需要大量的练习，以及对利维坦意识更深入的……理解。你做得很好。”

林默虚弱地点点头，想说些什么，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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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外层，整备区。

两辆经过重度改装、加装了额外装甲和侦察设备的越野车已经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