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衡量云上槿的话中有多少是真实的让步,多少又是以退为进的策略。
最终,他选择将压力再次上移,语气冷淡地宣布:
“既然你坚持拒绝底线条件,那我只能再次向上级如实报告你的态度。”
他试图用流程和上级的权威来施压。
云上槿闻言,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像是终于可以休息一下般,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动作自然流畅,丝毫没有被“向上报告”吓到,语气轻松地回应:
“好啊,我等着。反正您今天已经上报了太多次。”
仿佛只是在等待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
江淮清看了云上槿一眼,不再多言,转身再次离开了病房,脚步声比之前更加沉重,显然是带着极大的挫败感去面对上级的质询。
云上槿依旧悠闲地坐在病床上,甚至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目光重新投向窗外,对江淮清此行可能带回来的结果显得漠不关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这一次,江淮清回来的速度依然不慢,但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甚至比离开时更加阴沉,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愠怒和……屈辱?
显然,他刚才经历的,并非一次愉快的汇报。
云上槿依旧保持着悠闲的姿态,甚至没有立刻转头看他,似乎对他的表情和心情毫不关心。
江淮清走到床边,动作有些生硬地将一份显然是刚刚紧急拟定的新文件拍在了床头柜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他的语气生硬冰冷,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军部的最终答复是:可以接受你返回云上家,也不再强求24小时贴身监控。”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住你,说出了那个附加的、极其苛刻的新条件:
“但是你必须戴上军部特制的精神力抑制环!并且,我们会派遣监管人员,承诺对你的日常生活不做过多干扰,但制药过程必须在指定的、有监控的区域进行,并且必须有专人在场监管!”
“抑制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