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以待毙!
她不是原来那个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苏晚晴!
让她去跳这个必死的火坑?门都没有!
“我要见…父亲!” 苏晚晴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破旧的风箱在拉扯,每一个字都带着喉咙撕裂的痛楚,但语气却异常清晰、坚定。
这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微乎其微的突破口。
那个便宜爹苏正德!
虽然记忆中他对这个女儿冷漠至极,但好歹是丞相!
是这具身体的生父!
事关丞相府和逍遥侯府的联姻,他总该有点态度吧?
哪怕只是为了他自己的脸面?
婆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三角眼一翻,刻薄地嗤笑出声:“见老爷?就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夫人说了,让你老实待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再不安分,仔细你的皮!”
她啐了一口,扭着肥硕的腰身,骂骂咧咧地转身就走,还“砰”地一声带上了那两扇破门,留下更加浓重的黑暗和冰冷。
柴房里再次只剩下苏晚晴一人。她靠着冰冷的土坯墙,急促地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像刀子一样刮着。
绝望吗?有一点。
愤怒吗?汹涌澎湃!
但比绝望和愤怒更强烈的,是一股被彻底激起的、属于现代苏晚晴的倔强和求生欲!
不能放弃!
必须自救!
她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挪动灌了铅似的双腿,忍受着全身的酸痛和膝盖的刺痛,像一株被狂风摧折却又不肯彻底倒伏的野草,顽强地朝着那两扇紧闭的破木门“蹭”过去。
每挪一步,都耗尽了力气,冷汗涔涔而下,浸透了单薄破旧的里衣,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出去!找到苏正德!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撕开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