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目光在萧三婶那贪婪的脸上转了一圈,语气凉了几分:“至于自家人……该有的,总会有的。不该有的,想了也是白想,净添堵,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萧三婶被她这话噎得脸一僵,那点假笑都快挂不住了。
萧三叔脸色也有些讪讪。
一直闭目养神的萧珩此刻缓缓睁开眼,眸光深寒,像淬了冰碴子,直直扫向萧三叔夫妇。
他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冷意和警告几乎化为实质,冻得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想起这煞星之前收拾人时的狠辣手段,那点攀扯打听的心思瞬间熄了大半。
“呵……呵呵,是,晚晴说的是……”萧三叔干笑两声,扯了扯还要说什么的萧三婶,“不打扰你们歇着了,我们也去找地方避避风。”
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拉着自家婆娘和儿女挤回了人群里。
苏晚晴冲着他们的背影撇了撇嘴,低声对萧珩道:“真是记吃不记打。”
萧珩收回目光,从怀里摸出个还温热的饼子,掰开一大半递给苏晚晴和小妹,声音低沉:“跳梁小丑,不必理会。”
他早就看清这些所谓亲族的嘴脸,如今落难,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另一边,四叔四婶一家窝在一辆板车的角落里,把刚才那幕看在眼里。
四婶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男人,努努嘴,压低声音:“瞧见没?老三家的又去碰钉子了。我就说那珩哥儿媳妇是个泼辣货,手里肯定还藏着好东西,不然能那么硬气?”
四叔眯着三角眼,啃着手里硬邦邦的杂粮饼子,含糊道:“有好东西也落不到咱们手里。没看老大一家都紧巴巴的?萧珩那小子精着呢,狠着呢。”
“呸!”四婶啐了一口,“精又怎么样?要不是他们爹惹出这塌天大祸,我们能跟着受这罪?天天啃这拉嗓子的玩意儿,吹这冻死人的风!他们有点好东西,孝敬我们这些长辈不是应该的?”
她越说越觉得有理,眼睛不住地往苏晚晴那边瞄,盘算着怎么也能抠点好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