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他们损坏的,明日退房,自会赔偿于店家。
先前苏厌浥与衔光交手时动静虽大,却并未惊动楼下人。
入住时,纪昭珩便布下结界,那结界笼罩着隔壁纪云霄与沈星澜二人的房内,既为护身之用,又可以隔绝外界窥探。
若不是衔光乃是纪昭珩的器灵,又怎能轻易进得来。
纪昭珩于苏厌浥腿边侧身坐下,这才开口问他:“阿浥是觉得店家与林长老有关?”
他说着话,却不忘自纳戒中取出一块云锦织就的薄毯,轻盖于苏厌浥腰腹处。
苏厌浥眼尾微微上挑,眸底透着十足的慵懒开口:“先前我提及林镇岳那老头,掌柜的确有异样。”
他一双眼睛毒辣,即便是林枫晚遮掩的极好,又如何能够瞒得过他?
闻言,纪昭珩并未急着开口,他思索片刻后,方道:“说来有一事,阿浥应当是不知晓。”
苏厌浥抬眸看向他,眼中满是催促,显然是示意他别卖关子。
纪昭珩眼中笑意一闪而过,继续开口:“林长老曾有一嫡传弟子,名唤林枫晚。”
一听这话,苏厌浥顿时想到客栈外那大片的枫叶,他如同是来了兴趣般,挑眉道:“是他?”
纪昭珩颔首,早在第一次见到林枫晚,他便认出他了。
那人曾随林镇岳一同前往过太微山,虽说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记忆向来极好,见过一面的人,便断然不会再忘记。
只是那一面,已是两百年前之事,后来林镇岳身边的徒弟换成了牧家牧元青,而林枫晚这人倒像是被抹去了一般。
此事倒也不算秘密,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便与苏厌浥顺势提起,至于是何缘故,他且不知了。
可不曾想,苏厌浥听后兴趣极大,张口便问:“星澜可知?”
纪昭珩倒还真是仔细想了想,不甚确定开口:“我不知,阿浥若是想知,明日问问便是。”
此时过晚,沈星澜未必歇下了,可他却只想与苏厌浥独处。
偏偏他的这份心思要落了空。
苏厌浥坐起身子来,一只胳膊搭在他肩上,眼波流转间尽是好奇,活像一只灵动的狐崽,语气里带着一丝催促开口:“你唤他来,我现在就要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