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扰乱先王葬礼,亵渎大秦威严!”燕丹指着那面如土色、浑身发抖的燕使,声音冰冷无情,“依秦律,当施以劓刑!即刻执行!”
劓刑?!割掉鼻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吕不韦都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各国使者更是骇得脸色发白,他们没想到燕丹竟如此狠辣决绝!
这不过是一次口角挑衅,竟要动用如此残酷的肉刑?!而且还是对一国使者!
“不!你不能!我是燕国使者!你……”那燕使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想挣扎,却被如狼似虎的秦宫郎官死死按住。
嬴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燕丹那冰冷而坚定的侧脸,最终抿紧了唇,没有出声。
他知道,丹哥哥这是在立威,也是在彻底斩断与过去的牵连。
燕丹面无表情,从身旁郎官腰间“唰”地一声抽出一柄短刀。
寒光一闪!
“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划破葬礼肃穆的天空!
鲜血喷溅!
一个血糊糊的肉块掉落在地。
那燕使捂着脸,在地上疯狂地翻滚哀嚎,指缝间鲜血淋漓。
整个场面一片死寂,只剩下那惨叫声和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所有来自六国的使者都面色惨白,噤若寒蝉,再不敢有丝毫窥探或挑衅之心。
燕丹将染血的短刀丢回给郎官,拿出绢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并不存在的血迹,目光冷冽地扫过全场各国使臣,声音平静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
“还有谁,要对本君的身份,有异议?”
无人敢应。
他转身,对着嬴政和吕不韦微微颔首,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惊扰先王英灵,扰攘葬礼,是臣之过。请太子、丞相继续仪式。”
吕不韦深深看了燕丹一眼,眼神复杂难明。
嬴政看着燕丹,那冰冷的目光在转向他时微微融化。他轻轻点了点头。
素白的队伍再次缓缓移动,哀乐重启。
只是那乐声里,似乎掺杂进了一丝无法驱散的血腥味,和一种名为“安秦君”的、令人战栗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