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铭一怔,立刻推拒“不行!你这是干什么?你一个人更需要这些!”
徐小言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那袋沉甸甸的土豆,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我有这些土豆就够了,它们顶饿,也耐放,那些饼干和柿子……太重了,而且,我一个人赶路,东西如果太过打眼反而不安全”。
王雨铭看着她苍白却坚定的脸,终于不再推辞。
待所有人的身影渐渐模糊,徐小言强撑着的那口气骤然松懈,剧烈的头痛如同潮水般再次将她淹没。
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倒在这里,暴露在开阔的路边,对于一个落单且虚弱的女子来说,无异于自杀。
“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咬紧牙关,她用尽全身力气支撑起身子,朝着不远处的那座山林踉跄走去。
山路崎岖,枯枝和碎石不断绊着她的脚步,头痛的要命,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她只能凭借本能向上攀爬,尽可能远离可能存在的危险。
不知走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更久,她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环顾四周,这里是一片相对平坦的林间空地,茂密的树木和及腰的荒草形成了天然的遮蔽,寂静,听不到任何人类活动的迹象。
确认暂时安全后,她深吸一口气,集中几乎要溃散的意识,下一秒,一个轻便的单人帐篷凭空出现在她面前的地上,没有力气再去平整地面或做更多布置,她几乎是爬着钻进了帐篷,拉上拉链的瞬间,外界的一切仿佛被隔绝开来,黑暗和狭小带来了些许扭曲的安全感。
脑袋里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穿刺,痛得她蜷缩起身子,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此刻,什么临川市,什么地下城,什么未来的路途,都被这极致的痛苦碾压得粉碎。
她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有一个最原始、最本能的念头占据了她全部的意识“先……活下去,休息……必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