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然为人温和,从不会对人疾言厉色,就算面对最笨的弟子,他都会满面微笑,耐心教导。所以,面对此时勃然大怒,面色冷凝的男人,许昭月有几分诧异。

如若不是气到极致,骆修然不会对人冷脸。

许昭月对他行了一礼,说道:“昭月不知犯了何错,触犯了师父。”

“你还不知犯了何错?为师教导过你们同门之间要互助互爱,而你却重伤同门师姐,你还不知你犯了何错吗?”

许昭月道:“师父只知我重伤同门,那么师父你知不知道因为云乔皙,你的两位爱徒死在赤蚺身下?那两位死去的师弟师妹,师父怎么不为他们讨回公道?”

骆修然道:“十九和十二的死,亦让为师痛心,可他们的死只是意外,试炼本来就伴随着凶险,受伤,死亡也是常事,他们是意外而死,而你重伤同门却是主观所为。”

听到这话许昭月也是火了,她站直了身体,直视骆修然,全然忘记了什么师徒尊卑,与他据理力争道:“意外?人为的意外那便不是意外,而是人祸,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触碰赤蚺,可云乔皙全然不将师父的教诲当一回事,是她擅自触碰赤蚺导致十九师弟和十二师妹的死,那么师父,你打算怎么惩罚云乔皙这个不听师训的弟子呢?”

“你云师姐犯的错为师自要惩处,而你犯的错为师也要惩处。”

“那不知师父打算如何惩罚我?”

许昭月话音刚落,却见慎思堂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来,骆修然见他出来忙问道:“皙儿如何?”

纪玄铮冷冷扫了许昭月一眼,说道:“情况不怎么好,伤到了心脉。”

骆修然听到这话蹙了一下眉头,目光下意识向许昭月扫来,眼风带着几许冷意。

“你最好乞求你云师姐没事,不然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纪玄铮的话丝毫不客气,那冰冷仇视的目光,仿若真的快控制不住要将她碎尸万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