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妈妈愤而瞪向沈映月,大声嚷道:“你们,你们含血喷人!我要见老夫人!”
沈映月慢悠悠道:“罪奴之身,有什么资格求见老夫人?”
姜妈妈彻底扯下了和善的伪装,尖声道:“夫人单凭这一张单据,就想定奴婢我罪?奴婢不服!”
沈映月笑了下:“一张单据是不足以定罪。”
顿了顿,她又问:“姜妈妈是想要人证,还是物证?”
姜妈妈面色一僵。
沈映月抬手,指了指外面:“墨缘轩的掌柜就在外面,可以做人证。你一方面找他要采买的好处费,同时又虚报采买价……这两头盈利的如意算盘,当真是打得响。殊不知,掌柜的早就对你不满了?”
“姜妈妈若还想要物证,也不难。”
“账房之中,你桌上的那一方龙尾砚,价值几何不需我说明吧?就连整个府中,都找不出十方来,以你的月钱,又如何买得起?”
这话语掷地有声,众人的目光,都灼灼地向姜妈妈探去。
姜妈妈一身衣裙极为简朴,身上一点钗环首饰也无,任谁都想不到,她是这般贪墨之人。
“虚伪!”
“我早就听说姜妈妈中饱私囊,没想到居然这般黑心!”
“亏得她日日装成一副凄苦模样,原来是一条蛀虫!”
“难怪啊她儿子娶媳妇能给出那么多聘礼,果不其然,花的是镇国将军府的钱!”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伐起姜妈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