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行小声嘀咕道:“是赵冕的错……他先骂我的。”
柳若琴叹了口气,道:“他骂你固然不对,但你不能对他动手,如今我们有理也难辩了。”
白露也有些无奈,她低声问道:“夫人,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么?”
柳若琴幽声道:“不算了还能如何?那赵家小公子,可是左相的长孙,岂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柳若琴垂眸,看了立行一眼。
立行白皙的小脸上,那块淤青格外明显,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揪一揪地疼。
立行虽然年纪小,却也听明白了母亲的话,只能默默点头。
门外。
沈映月和巧霜,并没有走远。
两人将他们方才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巧霜看了沈映月一眼,沈映月深思悠悠,一句话也没说,便转身,回了竹苑。
竹苑的卧房里,灯火如豆。
巧霜站在沈映月身后,一面帮她梳头,一面小声道:“夫人,看来立行小公子,应该是在学堂中被人欺负了。”
沈映月问道:“你可知道,大哥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巧霜想了想,道:“奴婢听说是三年前。”
沈映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三年前的立行,应该才三岁左右。
她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三岁是孩子性格形成的关键时期。
但立行偏偏那时候遭逢巨变,失去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