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道:“就算知道是他们,也得找出可信的凭据,他们二人,先是牵扯了南疆的战事,又屡屡对兵权出手,还刻意打压镇国将军府……若不抽丝剥茧地查清楚,如何一网打尽?万一有漏网之鱼,只怕是心腹大患!”
吴小刀有些不耐,道:“可是,这南疆的案子我们越查越复杂,从孙贾谊查到了罗封,又从罗封查到了军中诸将的身上,这样查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只怕我们还在顺藤摸瓜,他们便对镇国将军府痛下杀手了!”
白燃也有些忧心,但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他看向莫寒,问:“将军怎么看?我们是先将罗封和孙贾谊的老底掀了,还是继续查?”
莫寒抬起眼帘,看了吴小刀和白燃一眼,问:“你们有没有想过,孙贾谊和罗封,为何要屡次对镇国将军府动手?”
吴小刀和白燃对视一眼。
吴小刀不假思索道:“孙贾谊自知有把柄在我们手中,所以想斩草除根!”
白燃想了想,道:“孙贾谊确实有足够的动机……罗封出手,应该是为了兵权?可若单单为了兵权,似乎没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
吴小刀有些疑惑,问道:“之前将军在军中之时,他就对将军恨之入骨,如今将军没了,他想通过除掉镇国将军府得到兵权,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啊!”
白燃摇头,道:“他想要兵权不假……可是,我总觉得,他用这般极端的手段,实在没必要……”
莫寒看了白燃一眼,道:“白燃说到了症结所在——排除孙贾谊不谈,罗封为何屡次对镇国将军府痛下杀手?无论是寿宴之上,还是今日之事,其实对他来说,都存在不小的风险。”
“他已经是一品军侯,如今镇国将军府式微,汝南王远在南疆,其他的藩王,各有各的封地……换句话说,他只要耐心等下去,最终定能分到一杯羹,何须那么着急?”
莫寒此言一出,白燃和吴小刀都皱起了眉。
吴小刀问:“会不会是他担心,万一莫衡高中,会影响兵权的抢夺?”
莫寒答道:“莫衡不能习武,便不可能从军,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换句话说,就算他不拦着莫衡,莫衡也与兵权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