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戛然而止,室内再次落入一种诡秘的沉寂。
紧接着宋雁书便听到了女人熟悉的脚步声。
软底拖鞋,一步一步踏过木地板,清晰入耳。
无异于是踏在他心尖上,把他七寸都拿捏住了。
“宋总?”年轻女人的声音,又轻又柔。
季悄吟口语标准,咬字清晰,不像青陵人前后鼻不分。她的普通话堪比播音腔。他觉得她的普通话证书一定是一甲。
这声“宋总”让宋雁书的思绪慢慢归了位。
“我该走了,今天谢谢你的面。”他及时站了起来。
若是再逗留下去,事态发展估计会不可控制。他喜欢稳操胜券的感觉,不太喜欢眼下这种失控,像是脱缰的野马,他攥不住。
季悄吟不懂男人心中的百转千回,她把人送出门,两人站在楼道口道别。
“慢走宋总。”她替宋雁书摁了电梯。
轿厢迅速往上升,机器运转的声响清晰又突兀。
声控灯灰仆仆地亮在那里,光束昏黄古旧,她娉婷的立在灯下,修长纤细的天鹅颈有光栖息在上头。
她绑了头发,脖子上隐约可见细细的血管。
刚刚在车前那股邪念居然神奇地冒头了——他想上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