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女神经·栗嗤笑，跪在沙发上，双手插着腰，对着天花板挑衅:“有本事你下来啊！”

楼上没有回复。

简栗比了个中指:小样儿！敢跟姐杠，也不看看姐是谁！

门铃在这时乍然响起，吓得她身躯一抖，缩着肩膀转向玄关，弱弱地问:“谁啊？”

门外的人自然是没听到，继续按门铃。一声声接连不断，跟催命似的，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意味。

这样下去会打扰其他邻居，搞不好会被投诉，给千诗吟惹麻烦。

简栗无可奈何，只好慢吞吞下了沙发上，拖着腿一步一步挪过去，挪到门后边，抄起一只高跟鞋当做武器防御，而后猫着腰，一只眼睛贴到猫眼上，小心翼翼朝往外看。

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整个肩膀放松下来，把门打开:“你怎么来了？”

吓得她差点以为是楼上的人真的来应战了。

门外的童年没有回答，他瞅了眼简栗手里的高跟鞋，嘴角微抽，越过她走进门。

“公寓里有小偷？”

简栗“啊”一声，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小偷？”边关上门，把高跟鞋放回原位。

公寓的布置主体温馨，门和窗户都完好无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客厅整洁干净，只有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皱巴巴的，厨房纤尘不染，阳台晒着女士的衣服，没有男人留下的痕迹。

大致观望了下，童年安了心，坐到沙发上，懒懒地掀起眼皮:“不是有小偷，你抱着高跟鞋干嘛？去拍广告？”

简栗怎么会听不出话里的讽刺意味，她微笑着接茬:“是啊，有很多广告请我去拍呢，我都不知道要选哪一个好。”

“我看和猴子一起拍最合适，因为搞笑。”

“……”

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吗？

是这个意思？

呵。

你才搞笑！

你全家都搞笑！

……不对，他全家不就是我全家。

意识到这点，简栗别过脸，手掌抬起来，在眼前做了个抓拳头的手势，牙齿在下唇擦了一下，最终没有爆发，放了回去。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生气，就当他放了个屁。

姐弟俩歇战，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隔着一张茶几，谁都没有再开口。

短暂的沉默过后，童年拿起抱枕，指尖抚平上面的褶痕，被压在底下的手机露了出来。

他伸手去拿，简栗快步过去，将手机抢回来，坐到离他最远的沙发另一边。

“说吧，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