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笑叹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对着屏幕默默回了句你也快乐,点了个赞。退出的时候接到了季女士打来的电话。
“放假回来吗?”
语气和在问过年回来吗没什么差别,仿佛只要得到一句否定的回答,便会毫不留情地挂断。
岑寂北:“明天回去。”
季女士一听有戏,迫不及待地追问,声音都洪亮了几度:“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岑寂北实话实说:“一个。”
那头沉寂两秒,季女士才好起来的心情如过山车一样急转直下,满腹的恨铁不成钢。
“你说说你,过了年就三十了,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像话吗?这也就算了,人校长邀请你回学校当老师,那么多水灵灵的小姑娘摆在眼前,没一个看上的?”
“有一个。”
“追到了吗?”
“正在努力。”
季女士表示怀疑:“你可随便搪塞我,我要的是水灵灵的小姑娘,不是小男生。”
岑寂北无语:“妈——”
“行了行了。”知道这回是真的,季女士还算满意,叮嘱几句,乐呵呵搓麻将去了。
窗外,圆月又亮了几分。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男人身上,染上一层如水的温柔。
岑寂北摩挲着杯身,静静望着那一轮圆月,半晌,再次问了自己那个问题
值得吗?
曾经那么努力的打拼。
他的答案是值得。
如果没有当初的奋斗,他不会和小姑娘产生交集,也就不会被她所吸引,想要拥有她,想要她喜欢他。
甚至用上他所有的资本,只为将她拥入怀中。
今年的国庆和中秋是同一天。
节日当天,简栗和童年跟着简女士和童父去长辈家探望。
简栗一家是云桑市本地人,土生土长,包括简女士和童父的父母,即简栗童年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三代全部住在云桑市。
前些年,简栗的爷爷和外公因年事已高相继离开了,只剩下奶奶和外婆。为了不让两位老人家感到孤单,简女士和童父安排两位老人家住在一起,过年过节登门也方便。
简栗的奶奶以前是个教师,喜爱喝茶,简女士提前准备好荣童父从外地带来的特色茶叶,让姐弟俩带上月饼和其他礼品,三代人共处一室,一块赏月喝茶聊聊家常,很晚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第二天,简女士和童父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在毗邻云桑市的一个小岛上,为期三天两夜,童年也和室友一起,去了露营活动。
留下简栗一个人乐得清闲自在,在床上躺了一天,刷微博刷剧,过度的满足过后是扑面而来的无聊和空虚,就仿佛,只有她是无所事事的。
不能这样下去,简栗爬起来,控制住自己打开外卖的手,去厨房捣鼓晚餐,顺便活动活动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