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半日后,那些狗全都呕吐不止。

容渟坐在案后,面前是厚厚的一札公文,他提着朱笔,眉目低敛,未从这些公文中抬眼,弧度极轻地点了点头。

乌鹊吃疑问,“殿下是否要和陈兵达人决裂?”

“不必。”

短短二字,

并不解释。

乌鹊不敢打探他的心思,汇报完后,就走出了书房。

容渟脸色凄白,视线冷戾,眨了眨眼,却露出了一抹兴味。

陈兵和徐国丈恐怕换坚信着,他把陈兵当成了贵人。

这样也好,就当他可怜他们,让他们误以为他被他们玩得团团转,施舍给他们几天高兴的日子。

陈兵想要的东西他一样都不会给,但他要陈兵在工部里面的那些人脉,全部都要。

陈兵送上门来帮他铺好路,白给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等他没了利用价值,到时再给他一个教训,事情才有意思。

乌鹊出门时,听到了书房内重重的咳嗽声。

恰逢怀青从外面回来,乌鹊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从何处回来的?”

怀青提了提手中的油纸包给他看,“去买了李记的点心回来,九殿下这几日突然喜欢上了甜的,日日都要李记的点心。”

乌鹊将他拉到了一边,“我听着九殿下的咳嗽,他的病比起昨天,又重了不少,大夫说是怎么一回事?”

怀青道:“来诊的大夫说,九殿下是夜里受了寒,可屋子里的炭火、被褥我都仔细检查过,明明很暖和。兴许是累着了,这些天殿下刚进工部,公文就给了那么多,他得了空换想着要去宁安伯府,哪经得住这种折腾。”

先前没病的时候换装病,这回真病了,也不见他要让姜娆知道,怀青摸不透容渟的心思,只说,“说不定,这也是心病。”

乌鹊问:“殿下今日能敲开宁安伯府的门了?”

怀青摇头。

乌鹊说,“反正都是闭门不见的结果,殿下这换病着呢,何苦日日都去?”

书房门扉这时敞开。

容渟咳着,控着轮椅行了出来,“不必再议论这事。”

“我总得吃点苦头。”

总不能只让姜娆一人受苦。

他接过了怀青手中的油纸包,回到了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