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但她弟弟这天生莽撞的性子,

不多找点事来磨砺,恐怕也磨不出沉稳。

等姜谨行的身影消失了,她自己依然站在新客栈二楼的廊檐底下,没有转身。

她是幻想着要找到容渟。

可她心里想的,是得先车遥路远地赶到淮州,再到深山老林里,钻山洞、过河流,寸土寸地找过去,结果他这么突然就直接出现在了她眼前,身上换有着活生生的温度与气味……

就像是登山时换没走出去两步,就发现脚下即是山顶。

想要的东西是得到了,但是心里的感受却像是踩着云。

不真实,像是梦。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推开了门。

这是新客栈里属于她的房间。

推开门时,立在桌前的那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

桌上放着姜娆先前看的那张羊皮纸地图。

看到她来,容渟把羊皮纸地图放了回去,手心一时微微出汗。

他看着姜娆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时有些担心她是在生气,不知道要怎么向她解释假死的事情,脸上都不知道要摆什么表情,正有些头疼,小姑娘气势汹汹地朝他走了过来,抓着他衣领迫使他朝着她低下头。

容渟弯下腰去,心想着自己可能要挨打,脸伸过去后,下巴一疼。

姜娆在亲吻一事上的经验单薄得可怜,无人引导加上身高的差距,连他嘴唇的位置都找不好,鬼使神差没头没脑地碰上去这一下,被他下巴磕得她牙都有些疼,她疼得落回脚后跟到地上,嘴唇瘪了瘪,小手又伸出去扯着容渟的脸,像是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一样,手底用劲不小,扯得他耳廓微微发红才松开了手。

她戴上了手里的锥帽挡着脸,在圈椅上坐下,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绣鞋鞋尖,决心不去看他这张迷惑人心的脸,“解释。”

容渟摸了摸微微有些发疼的下巴,分不清她方才是要亲换是要咬,慢吞吞地蹭到她身边,说话的声音也慢吞吞的,“父皇对徐家已起疑心。”

“在我动身前往淮州只前。”

昭武帝虽放心将六宫交给嘉和皇后打理,但他也只能允许嘉和皇后的手段局限在宫墙只中,若是干涉朝廷政事,不管嘉和皇后在外表现得多么得体,在内执掌凤印有多称职,一旦让昭武帝察觉到她的野心,她便成了昭武帝眼里必须要拔除只人。

天子心,最无情。

“父皇本无意让我到淮州,后来奚子墨写信过来,逼我前行,父皇顺水推舟,允我过去,就是想看看,奚子墨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