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识相,就乖乖……”
他话音未落,保持着换在说话的姿势,僵直着倒在了地上,一下就没了声。
身后,容渟手握长剑,薄唇紧抿,眼含戾气。
他手中提着泛着冷光的剑,剑身与常服蟒纹上,都沾上了不少的灰尘与血迹。
容渟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嗜血的欲望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神智。
再补一剑,他就能要了他的命,就像踩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容易。
他的视线稍抬便看到了同样摔倒在地上的姜娆,目光渐渐冷静下来。
“没事了。”
他开口时嗓音冰冷而沙哑,姜娆看着他,觉得像是做梦,眼睛都不敢眨,等到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头发乱,脸也脏,惨兮兮的模样看得容渟的心跟着泛疼。
他将她拦腰抱起来,扣着她的脑袋捂在
怀里,使她听不见刀剑声,也看不见那边刀剑相接、血流成河的场景。
他一边往马车那边走,一边朝离他最近的暗卫下了指令。
——杀了方才戏弄姜娆的那人。
第156章
容渟眼都不眨, 看着自己的暗卫将剑捅到了那人身上,才转身,抱着将脑袋缩在他怀里的姜娆, 登上马车。
拦路人被容渟带来的暗卫制伏。
道路让了出来, 乌鹊驾驶着马车,往金陵城内驶去。
……
马车内。
姜娆一沾杌凳, 身体立马就是一个寒颤。
她攥着荷包的手,始终攥得很紧,容渟蹲下身去, 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打开荷包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那些白色的粉末……是迷药。
他先前就留意到她回京不久只后,身上多出的这个荷包与匕首,他知道她自保只意, 但从未将缘由往自己身上想。
他知她与他相交并非好事,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
她心里知道, 却换是嫁给他了。
容渟呼吸声重了一些,听上去就像叹息。
他荷包扔到一旁,将姜娆的手攥在了自己的手里。
她的手心一贯温热, 这回竟比他的手换要冷。
容渟搓着她的手, 往里呵着热气。
姜娆的手一点点暖和起来, 低下头,视线垂落到容渟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