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循他的视线看去,不觉间也慨叹道:“这位探花,当真是个风流儿郎。”
话落,徐英立刻感到太子看了过来,以为有何吩咐,却听太子问:“何意?”
何意?徐英一怔,“奴婢是觉得,这位探花郎生得俊逸非凡,形容举止似都很讨人欢心……”
讨人欢心……徐英渐渐反应过来,太子是见乡君和那探花相谈甚欢,醋了。
他内心无语,乡君身边还有大公主,三人中明显以大公主为主。再说了,乡君心中明显只有您,吃的哪门子醋啊。
太子神色淡淡,常人也看不出喜恶,突然又问:“探花年岁几何?”
徐英这次小心翼翼觑他脸色,“听说,似是二十有一。”
“嗯。”
饶是徐英,也猜不出这位殿下的所思所想。
宴会结束时,静楠照例来寻哥哥,要与他一起,却被荀宴以还有很多奏折要批给拒绝了。
她一呆,问道:“不可以陪哥哥一起吗?”平日都是这样呢。
荀宴摇头,“今日不大方便。”
朝中有些机密之事,确实不便有旁人在场,静楠非无理取闹之人,可她能感到荀宴的情绪,不是因机密而拒绝,是纯粹的不想看到她而已。
她有些无措,抿了抿唇,轻声道:“那我等哥哥。”
徐英顿生感动,多体贴多乖的乡君啊,若他是殿下,早就应了。
荀宴却一顿,别开脸去,淡道:“不用,今日我会忙到很晚,近日可能都是,自己去玩儿吧。”
说罢,大步离开,有意忽略了静楠欲言又止的脸色。
这会儿,小姑娘当真感到委屈了,不知哥哥为何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在这一瞬也受到影响,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坏。
胸口闷闷的,似乎因荀宴冷淡的话语和脸色,压了块沉甸甸的重石。
静楠在荀宴的疼爱下长大,从未有过这种感受,心中难受,竟就站在原地发呆,若非大公主寻了过来,她还不知要对着荀宴离去的方向看多久。
问清缘由,大公主冷笑了声,“狗男人,什么德性。”
自己走不出那一步开不了窍也就罢了,见她们和别的年轻小郎君接触,醋了竟就拿小姑娘撒气,不理人,这都是什么无师自通的渣男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