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白猫就从燕三郎腿上弹开了,迈着猫步优雅地往外走。
燕三郎一把将它抱进怀里,不顾它的抗拒:“饿了吧?”
“废话,你饿上七个时辰试试?”她一附去猫身上,就感觉到它的饥肠辘辘,难怪对主人那么讨好。
有奶就是娘的性子,没骨气!
外头风声鹤唳,燕三郎兀自悠哉游哉地淘米做饭。猫主子饿了,天大的事都要放到一边儿去。
再说,如果身份真地曝露了,他俩还有立刻逃出城去的底气。
既然这样,他还急什么?吃饭皇帝大。
很快,锅里的精白米饭传出香气,燕三郎又做了个快手的赛螃蟹,凉拌一盆刺嫩芽,再配上外头买回来的五只烧鸡,一顿午晚饭就料理好了。
这会儿刚到初春,刺嫩芽刚刚面世,正是最鲜甜的时候。
“随便吃点。”不待他出声,白猫就跳上饭桌,接受他投喂的手撕鸡。
昨夜里的生死一线,和今天桌子上的安详晚饭,恍若隔世呢。
曲云河也在大口扒饭吃菜,一边赞道:“你的手艺真不错。”
赛螃蟹明明只是炒鸡蛋,最多是蛋黄和蛋白分开来炒,怎么就能炒出这么特别的蟹香?曲云河一百年前和一百年后都不能理解。
心愿达成,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燕三郎敏锐地察觉到这种变化。
吃了半只烧鸡,曲云河就取出那只酒坛,赶紧擦净泥土,再摆到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