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看来,廖家谋反还是触动他了。”燕三郎轻声道,“他并不打算作壁上观。”
“没听说镇北军回都,否则贺小鸢就把消息递过来了。”千岁想了想,“看来他是违令私返盛邑。你离他远点,否则被他认出就要杀你灭口!”
“知道。既有镇北侯冲在最前头,我们不妨走慢一些。”燕三郎的确放缓了马速,“自然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臭小子。”千岁吃吃笑道,把一只雪白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你心眼儿真是越来越坏了。”
有衣裳垫着,他面不改色:“拜你所赐。”
他能紧跟不丢,也是循着贺小鸢的记号找去。换作旁人,他轻易就可以用诡面巢蛛来追踪,可是这招放在贺小鸢身上不好使。
现在韩昭越过燕三郎赶了上去,他和贺小鸢之间必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
千岁很期待呢。
不过燕三郎随后就勒马减了速,再看过一个记号以后,就在路过的灌木林停了下来,牵马躲起。
这片林子挨着个小湖,所以植被比起之前的都要茂盛,甚至有一丛杨树林。
燕三郎轻轻抚着马儿鬃毛,很快将它安抚下来,安静得连噗噜声都不打。
“这是做什么?”万籁俱寂,偶有不怕冻的虫鸣,千岁拔了根杂草玩儿,”等人吗?”
“嗯。”相较她的没心没肺,燕三郎顾虑却多,”镇北侯已经知道贺小鸢就在前方,还留下记号,说明她在指引同党。换作你是镇北侯,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