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钢爪很大,不像女子所用武器。”
“是不像。”千岁赞同,但话锋一转,“那是胡勇自己的武器吧?被凶手夺下来反杀了。”
“你说的是‘凶手’,而非指名道姓。”燕三郎目光微闪,“你也不认为她是凶手。”
千岁低哼一声。相处太久了,有时她都忘了这小子心有多细!
比女人还细心,比女人还磨迹!
“那时霍芳芳跟在她身边。这女子胆小,如果窦芽行凶,或者只是中途离开,她一定流于形色,逃不脱你我观察。”
“所以呢?”千岁向他要结论,“只有丁云正主仆会下手喽?”
“几率很大。”燕三郎老实回答。
“还有一事。”她没有就此放过他,“为什么要跟那两人挤一个舱位?别告诉我,你是善良又大方,想护他们二人周全!”
“这两人没有修为,但都有异常。”燕三郎拣起窦芽方才踢飞的木片,一抖手打了出去。木片轻飘飘地,不如石子儿沉重,但他手劲儿奇巧,被掷出去的木片依旧在海面上弹跳四次,这才消失在水波中。
“与其将他们拒在暗处,不如置于眼皮底下,就近监视。”
“原来如此!”千岁长长哦了一声,仿佛恍然大悟,然后道,“好主意,你打算怎么监视呢?”
“你。”他是个大活人,也要吃饭喝水睡觉。但他暗藏着阿修罗这么一个大杀器,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用她用得这么理所当然吗?千岁恨得牙痒痒地,只想抽他一顿。
“那你可要小心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这船上也有人传言你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