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她谁也不关心。
燕三郎看着她,慢慢点了点头。
……
这一晚,燕三郎睡得很香,连个梦都没做。
醒来时,屋中似乎仍有余香。那人却不见了,只有白猫趴在枕边呼呼大睡,脑袋抵着他的颈窝。
燕三郎刚睁眼,猫儿就醒了,弓着背在他脑门上来回踩了几脚。
少年就当它给自己做头部按摩了。
黄大来敲门,声音有些哽咽:“两位主人。”
燕三郎问他:“张云生呢?”
“今晨寅时去了。”黄大很低落,“张姑娘很难过。”
千岁难得大发慈悲:“时间紧迫,你去帮她料理张老头的后事吧。”
黄大精神一振:“是!”
听说燕三郎不打算随队前往盛邑,石从翼也不勉强。鲁闻先作为迎亲大将,带伤也不得不坚持上路,此乃职责所在不容推托。这小子受伤比鲁闻先还重,又不是卫国的官儿,当然可以留下来好好疗养一番。
但说起张涵翠,他就有些为难了:“张云生已死,张涵翠作为与案证人,也要去往盛邑。”劫持公主可是了不得的大案,待队伍返回盛邑,王上一定要求此案立刻审办。届时,所有证人都必须到位。
燕三郎也明白他的难处:“看来她是等不到父亲过完头七了。”
小姑娘昨天才死了父亲,今天就被迫带离三焦镇,前往人生地不熟的盛邑,是有些残忍。石从翼苦笑:“昨日已经多盘桓了一天,今天再耽误,不好向公主交代。”毕竟这支队伍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护送公主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