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在一边看得心疼。二十年酒泉陈酿,这要拿去外头,一斤都能卖出三两银子!这老小子头一仰就是半碗酒没了,一口喝掉二两银子呀!
茅定胜可不管他在想什么,连喝了三大碗才有功夫说话:“真痛快。你要留下来当官不?”
“我时常都要外出,怕是没功夫在廷为官。”做官就要守规矩,否则就算萧宓不在意,其他官员也不能容忍,到时候参他的本子必定绵绵不绝。
“那真可惜,莫不是要跟我作伴?”
茅定胜这句话说出来,燕三郎就知道他对自己定位清晰:
大闲人一个。
燕三郎笑道:“王上大婚后,我就要外出了。”
两人谈笑晏晏,既说从前,也谈现在。茅定胜得了封赏,如今在盛邑也是有宅有地有钱有美人,当然最重要的是“被”赋闲在家,成天有大把时间。除了流连花丛之外,他也时常光顾赌坊暗巷,对民间风土、轶闻八卦倒比一般达官贵人知道得更多。
这一聊就到了申时(下午三点),茅定胜酒足饭饱,终于心满意足离去。
黄大找下人来收拾那一桌狼藉,看见十几个酒瓮心疼得无以复加。这么多陈酿啊,他也好酒,可平时最多偷偷喝上一两口,哪像这莽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牛嚼牡丹?
黄鹤看见他的神情不由得摇头:“小主人不做亏本买卖,这酒耗得值啊。”
“值在哪里?”黄大只看见几十两银子不翼而飞。
“我问你。初去一地,怎样才能最快获取当地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