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怀王就提起了声量:“一派胡言!”
他转向萧宓:“这人在西疆多年,的确也为怀王府办过几件事。但谋害公主只是他私心动念,与臣父子无关!”
“他是你的手下,他办的事,你不认?”萧宓面色平淡,“那么先前鼬妖杀掉你的假儿子,你为何要向它的主人燕时初索命?”
怀王一时语塞。
“萧宓这句话说得不错哪。”千岁在燕三郎耳边哼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王廷尉转问司文睿:“你可认罪?”
季楠柯就职于怀王府,此事在西北有不少人知晓。
司文睿早就明白,天子要翻的头一笔账就是这件事,当下直认不讳:“是我!”
众臣动容,怀王大急:“睿儿,你失心疯了!”
其实此刻立在殿中的臣子,对时局多有判断。不乏有人推断劫杀暄平公主的幕后黑手,怀王也在怀疑名单当中。
可是司文睿出声答应,众臣还是惊讶,同时心中也是一块大石落地。
他既认了,在场的都是证人,卫国就能给王后和攸国一个交代。
“为何?”萧宓却不会轻易放过他。
司文睿看看怀王,咬了咬牙。福生子掉落,紧接着就是时来运转——噩运当头了。横竖自己也是难逃一死,干脆他就尽力将司家捞清:“爹想交出兵权,我不肯。我想,要是暄平公主失踪,卫攸两国或会重新交恶,就无暇来顾西疆。”
怀王紧握的拳头都在发抖,大步上前,就要去掰司文睿肩头:“睿儿,莫要胡言!”
儿子这是豁出去了,要拼得一身剐换司家平安。他明白,但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