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焘皱眉:“两次?看来功劳不小?”
“不小。”摄政王继续往下看,“并且这里还提到,卫天子与清乐伯私交甚好,时常亲临伯府。”他丢下卷宗,“一路回城,有多少人看见他们与你同行?”
“这个……”要算清楚恐怕有些难度,“也就是青芝镇酒楼里的客人和掌柜,还有安涞城西城门的守军吧。那时城里实施宵禁,街上没什么人。哦,铁太傅也凑巧走进我吃饭的酒楼,所以——”
怪不得这厮没下手。
颜焘又道:“卫国离我们远着呢,平时又没有多少瓜葛。”
卫、宣两国不接壤,中间还隔着广袤的山脉。
“再说,我又没害卫国臣子性命。”
你就是觊觎人家娇妻而已,摄政王啼笑皆非。
“卫国与梁国建交,两边天子都有往来。”他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长气,“玩玩儿可以,你的事儿我不多管,但你别捅篓子捅得人尽皆知。”
“我省得。”颜焘漫不在乎,再看兄长满面疲惫,不由得道,“怎么,玉太妃又不安生了?”
颜烈不答,只朝他挥了挥手:“出去吧,外头还有人求见。”说罢坐直身体,端正了脸色。
……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燕三郎就睁开了眼。
屋里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桌上的花瓶里却多了两支茶梅、一朵蔷薇,插得错落有致,饶富意趣。
他记得昨晚临睡前,这花瓶还搁在墙角,空的。
千岁夜里出去了?外头都飘雪了,她上哪里采来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