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实在太温柔了,千岁甚至感受到两分“宠溺”的味道,燕小三是这种人吗,是吗?她只觉后背寒毛噌一下都竖了起来。
为什么他在颜焘面前总会表现得这样奇怪?
颜焘哦了一声:“天寒地冻,清乐伯体弱,出门还是要谨慎。”
“有劳挂怀。”燕三郎也笑得客套。
颜焘又转向千岁,关切道:“清乐伯要多休养,千夫人如想出来走走,我可以派人陪护。”
千岁抿唇一笑:“夜里也行么?我们吃好饭就得回去了。”再有半个时辰就宵禁了,这会儿酒楼里的人纷纷往外走。
“偶尔无妨。”她一笑,颜焘的眼神就挪不开了,“特事特办。”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边有问题。端方多少知道燕三郎脾性,赶紧端起酒杯来打圆场:“今午裘师姐莽撞了,我代她向柱国赔个不是。”
颜焘举着杯子在手里转动两下,似笑非笑:“向我赔什么不是,想要竞拍减龄契约的另有其人,我不过就是代拍罢了。”
另有其人?燕三郎听得心里一动,当时那包厢里除了柱国之外,就只有摄政王和吴氏母子了。会是谁想要减龄契约呢,摄政王还是玉太妃?也只有这两人能劳动颜焘代拍了。
玉太妃看着不像是身怀百万的富翁,那么是摄政王?
摄政王拿这契约想做什么?
燕三郎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难道?
端方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那我就安心了。裘师姐是性情中人,有时直率。”
他把傲骄说成性情,颜焘哼了一声:“那可不是求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