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多么刁钻的姿势,才能撞到耳根后方?她不认为颜烈是那么不小心的人。
她才探身向前,门上就传来轻轻的剥啄声。
宫人来敲门了。
第一声方起,颜烈就长吸一口气,醒了。
“什么事?”他的声音里犹有睡意,
“王爷,晚膳送到。”
颜烈嗯了一声,问玉太妃:“我睡了多久?”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她趁机站起,按了按腰。
晚膳送来了,满满一桌。
颜烈往外指了指,随侍会意,赶紧去园子里将小王子带回来。
趁他走过自己身边,玉太妃抬头去看他耳后。
肤色如常,哪有什么瘀青?
她看错了,大概是灯光问题。
孩子回来了,刚坐好就听颜烈问他:“你从外头带回来的燕子,现在怎么样了?”
奕儿的脸立刻就苦了:“不好,有一个燕子没有了。”
“没有了?”颜烈没听懂,看向玉太妃,“什么意思?”
“他带回来的整窝燕子死了一只,当天就死了。”孩子年纪太小,还理解不了“死”的意义,只知道那鸟儿再也不动弹。
吴漱玉还记得检查孩子双手,发现没被划伤才放下心来。
颜烈随口哦了一声:“雏鸟太小,是不好养。”
“不是雏鸟,是母燕子。”玉太妃轻声道,“柱国差人给它们挪窝,放在楼阁里没开窗,母燕子当晚就死了。宫人说,是撞死的。”
颜烈给奕儿夹了一块羊肉,好笑道:“这母燕子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