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景说完这话,诡面巢母蛛就没有再发出响动,想来他已经离开了。
千岁收起蜘蛛才道:“端木景行事,还是出人意料。”
“也是表里不一。”无论是这两天的接触,还是听闻此人风评,端木景都给燕三郎八面玲珑善逢迎、随时可以低声下气的印象。
无论卫国还是宣国,王廷中都有大把这样的官员,以迎来送往为官场守则,交际胜于施政能力。
端木景也是如此,不像一个能上台面的角色。
可是今晚诡面巢蛛窃听到的情报,却显示出这厮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隐藏甚深。
千岁笑道:“他一口一个‘先王’,说的全是前奚国国君,而非颜枭。”
如今童渊族已经建立宣国,端木景却还一口一个“先王”称唤旧国国君,若是被外人听见,那是其心可诛。
燕三郎更是想深了一层:“他说,安涞成是非之地,已经不安全。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局势,的确谈不上安全。”
“时局不好,但不至于容不下一个小小女姬。”燕三郎反复琢磨,“他是不是知道点内情?”
“管他作甚?”千岁对一个胖官员的秘密没兴趣,“关键在于我们的任务。”
她已经对宣国国都的暗流汹涌有些厌倦了:“快点带她离开安涞,我们不该趟这浑水。”
虽然这是个封闭的包间,燕三郎为安全起见,还是随手放出一个结界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