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奇道:“拢沙宗怎么了?”这小子脑回路跳跃好大啊。
“宣国动荡至此,拢沙宗功不可没。”燕三郎声音低沉,“尽管我只见到端方,却觉得他不止一人。”
宣王廷与拢沙宗的关系千丝万缕,他不曾身处其中,感受不到那种纠结复杂,只能隐隐觉出,端方在宣国的助力强大,方能如鱼得水。
他和端方前脚后脚抵达安涞城,他几乎没有什么情报渠道,执行任务很是艰涩,而端方却混得左右逢源,这就是人脉和背景的差距。
“颜枭借拢沙宗立国,站稳脚跟之后就想把拢沙宗的势力赶出去。颜烈所为,不过一脉相承罢了。”千岁冷笑,“与虎谋皮,哪有那般容易?”
燕三郎淡淡道:“这些宗门自称超然物外,不过如是。”
……
盛邑以北数千里之外,黑沙山,聚陶镇。
聚陶镇据守南来北往要道,人们日子过得很是滋润,虽说是“镇”,但面积和人口都赶得上城池,酒楼客栈林立,什么档次都有。
镇上最贵的一家酒楼大堂,有两人正在用饭。
其中一个客商连灌两口黄汤下肚,大赞一声:“好酒!哦,这位、这位……”
坐他对面的中年男子是个大胖子,一笑起来眼睛眯成缝:“胡。敝人胡栗,经营南边一家小小钱庄。”
“原来是胡东家!”客商笑道,“多谢你请的美酒。”他只是个小商人,人在旅途多半不买这样的好酒,要不是有人请客,他也喝不起。“您想问什么来着?”
无缘无故地示好,必有所图。不过酒楼人多,谅对方不敢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