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的眉头这才皱了起来:“青鱼寮勾结水匪?”
白猫即道:“极有可能。茅定胜那帮子手下原本就不是良民。你往南边发命,让他们再找一家信得过的合作就是。”这两年澜江水匪横行,她也是知道的。
燕三郎却道:“青鱼寮和我们合作已久。现在青鱼寮被查封,恐怕火星子也会蹦到我们身上。”
胡秋挠了挠头:“和青鱼寮合作的商号多得很哩,往南走的船队,十有三四要跟它打交道。”
“可是其他商号不像我,和茅定胜有些旧交情。”燕三郎心里通透,吩咐胡秋道,“我修书一封,你送去护国公府交给贺夫人。”
胡秋应了。
……
当天傍晚,贺小鸢就回信了:
七日前,卫王召茅定胜入宫,在御书房当着韩昭和几位老臣的面,训诫一番。
这“一番”就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茅定胜被骂得垂眉丧气,出宫时像霜打过的鹌鹑。
燕三郎放下信纸,笃定道:“青鱼寮完了。”
青鱼寮被揪出勾结水匪、两头吃钱,那下场铁定好不到哪里去。
千岁也看了信上内容,纤指点着自己柔嫩的面颊:“萧宓还是给茅定胜留了几分薄面,否则不会只是叫他进御书房斥骂一顿。”没在廷议的时候揭露此事,萧宓就是不想后果再扩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