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无法,好在小姐这时拍了拍手:“算了,赶紧去酒楼。”
这应该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占地三百平,有上下两层,木头都刷着明漆,地面大块水磨方砖。
算不上多气派,但宽敞整洁。
外来者都有些惊讶,见多了这种边陲小镇的酒楼,哪个不是灰头土脸?
众人落座,随后卞将军也带着两名随从进来,被引去另一边四角桌,跟他们隔着半个厅。
卞将军不悦,指着窗边的桌子道:“我要这张!”
那桌子临窗,正对大门,谁进谁出都能看个明白。
不过桌边已有一客,身着白衣,正在举杯轻啜。
卞将军走去桌边,放下一锭大银:“兄台,借你位子落坐可好?”
锭子足有五两重,说话也比较客气。
这客人拿起银锭看了两眼,推还给卞将军。
伙计见状,赶紧过来打圆场:“几位客人,这张桌子是人家长期包下来的。我再给您找个好位置去。”
卞将军还未说话,客人已道:“想坐就坐,银子免了。这里正好有三个空位。”
四方桌,他占了朝向最好的一席,可不还有三席么?
卞将军怎么会跟陌生人合坐?侍卫正要瞪眼,卞将军却摆了摆手:“打扰了!”说罢真地挑开椅子坐了下来。
他很少这么和气,但这里是青云地界。
再说他也看清这独客面貌,真是一表人才。修眉俊目,身如春松挺拔,看年纪只有二十出头,但气度沉凝,如渊如岳,让人判不出虚实。